“……”
霍也又露出了疑惑的微表情,迟疑离开。
在学校的下课间,霍也坐着听讲,倏地被敲了一笔杆,沈庭御没好气地说:“你再给我走一次神试试看呢?”表情佯装嗔怒着。
“不走了,不走了。”
霍也无辜地捂住额头,老实巴交。
沈庭御讲完口很干,一边喝水,一边随口说了一句:“还有什么问题,现在赶紧提。”
霍也瞅着他熟悉的侧脸,总是频频幻视成那个巷尾里的男人,不经脑子便问:“你是家里的大少还是二少?你有哥哥吗?”
沈庭御一口水呛了出来,“噗!咳咳……”
“哎哟,小心点呀。”
霍也给他拍拍背,还在问:“所以有吗?”
“……当然没有!”缓了片刻,沈庭御拉下脸来,“像我家这种情况,只能独子,如果要有两个儿子会很棘手,你不明白吗?”
这话让霍也联想到八点档黄金剧场,世家豪门里的遗产分配是很繁琐的,要好多个律师共同管理,其中继承人之间的腥风血雨,几乎不亚于康熙年间著名的“九子夺嫡”——
如此一想,霍也诚恳回答:“唔,…不太明白你们这些有钱人的世界。”
沈庭御捏着的笔紧了紧,认真说:“等以后我们结了婚,我的财产都是你的,我有钱就是你有钱。如果我们还有孩子,也只生一个。”
“啊,真的吗?”
霍也闻言摸了摸自己肚子,有点儿迷茫地看着他说:“虽然但是,我好像不能生吧。”
“……”
沈庭御笔掉下来:“操,忘了。”
这几天,霍也总是隐约感觉,家里似乎有第二个人的痕迹。霍立军很久没出现了,不可能会是他,就算是,每次回家动静都很大的。
不像现在,只有细枝末节的不对劲,只能感觉而无法确定。这不对劲在哪里呢?
除了莫名乱放的剃须刀,还有明明喝完了却又突然盛着半杯水、明明没喝完却又一转眼成了底儿掉的那个神奇水杯;冰箱里可以热的速食产品也少了,虽然补充及时,但更明显的是他挂在柜子里的衣服,竟有几件不翼而飞。
——家里有贼。
霍也站在衣柜前面,严肃地想。
但他没有选择打草惊蛇,还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对这些种种的不对劲视而不见。
晚上十一点,霍也看了眼时间,早早上床盖被子睡觉。果然,大概得有半个小时,窸窸窣窣的细微动静又出现了,他听得见。
虽然是闭着眼睛的,但遮光性让他察觉到床前有一个人走近,脚步放得很轻,带来阵阵熟悉好闻的气息。……不对,为什么会熟悉?
身体比脑子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毫无征兆地,霍也睁眼,在黑暗中翻起身蓄力一把攥住了那人的腕。
对方显然猝不及防,整个人歪倒在床上。
霍也出手向来快、准、狠,反手拧住这人胳膊以擒拿的姿势摁在身下,动作行云流水得像猫抓老鼠似的一套连招。
“——抓到你了。”
他语调带着森冷笑意,笃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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