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辰曦把皇上安排杜氏的旨意告诉了乔诺一,后者听了微微笑了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他不禁问:“你不生气?”
乔诺一正在绣着什么东西,眼看着要绣成了,拿到嘴边用牙咬断:“好了!侯爷带上瞧瞧,这是我亲自绣的。”
摊在颜辰曦手里的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荷包,藏蓝色的锦缎,上面黑色的歪七扭八的两个字:平安。
颜辰曦觉得眼前一股暖流经过,用力的眨巴了两下眼睛,他把人捞过来抱在怀里:“怎么想起来给我绣荷包了?”
“也没什么,就是随便练练手,我没什么绣工,绣起东西来还没有杏雨她们好看,侯爷不嫌弃就好。”
怎么会嫌弃?他宝贝着都来不及了,抱着她的身子摸了摸她的肚子:“杜氏若是在你身边,你要千万小心才是,尤其是经过她的手得来的东西,吃的喝的都要格外上心,万不得轻信了她。”
乔诺一抓住的他话里的重点,眯着眼睛问:“侯爷干嘛这么防备她?可是查到了她做的事情?”
颜辰曦没再打算瞒着她,一五一十的把夜魅盯着她的一切事宜都告诉了她,尽管他已经做好了相对完善的保护她的准备,但是如果本人知道了,对杜氏提高警惕,自然胜算就大了很多。
一五一十的将查到的事情讲给她听,乔诺一是不是的点点头没有打断他,降到最后,颜辰曦歪着头问道:“怎么这些事你都知道的样子?”
乔诺一笑了笑摇着头:“我不知道啊,其实也早在预料之中……不过,侯爷当真没有宠幸过她,这点我倒是很意外。”
而且还白白的生了好几天的气。
颜辰曦道:“那只是做给外人看的,若不让她放松了警惕,也难会露出真面目,皇上和贵妃赐了她到你身边,千万要保护好自己才好,让她做个粗使丫头吧,别近你身。”
他到底是没有把杜氏手里那一颗药丸的事情告诉乔诺一,一来是觉得她会害怕,二来凭白的给她增加心理负担,想想也就作罢了。
第二天杜氏从琼林院出来,便换上了侍妾的装扮,摘去了姨娘的一切头饰,素白着一张脸就来了捧月楼,远远的就行礼:“奴婢见过夫人,夫人万福金安。”
乔诺一在屋里正梳妆,听见声音从镜子的反光里瞧了一眼便道:“起来吧。”
杜氏不为所动,依旧跪在院子中间垂着头道:“想来妹妹在那琼林院里经常想起夫人也曾在那里住下过,妹妹就觉得在那里住着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出来之后从姨娘变成了粗使的侍妾,妹妹心里苦啊。”
乔诺一抿着耳际的发丝轻笑一声:“妹妹心里再苦,也没有我苦呀,辛辛苦苦怀的孩子差点被妹妹折腾没了,如今我可是半分都不敢让你靠近了呢。”
杜氏嘴角一抽:“那日之事到底如何,夫人该是心知肚明才是,被陷害的是妹妹,夫人还要多言吗?”
“哦?”乔诺一一挑眉:“如果是你被陷害的,为何贵妃娘娘会将你贬黜为侍妾?想来贵妃娘娘如此深明大义之人,是断不可做出此等污人清白之事的。”
贵妃娘娘?杜氏心里一惊,转念便道:“夫人又何必将责任推给贵妃娘娘,侯爷和夫人要贬黜奴婢,奴婢听命就是了。”
乔诺一也不打算跟她争辩,嘴角扯过来笑了笑,转身对身旁的梨云道:“去给杜氏拿贵妃的旨意瞧瞧。”
梨云拿了旨意递到杜氏眼前:“杜氏,看看吧。”
接过旨意打开一看,贵妃的凤印赫然在目,她的手微微发抖,脸上却是一脸镇定:“夫人说的是,是奴婢的错。”
看她低头服软的样子,谁能想象她一脸忏悔的面目下面还有一张更可怕的脸,乔诺一想到这里干呕了一声:“行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日后好好在捧月楼伺候就是了。”
最近总觉得身子不太舒服,可就是说不出来哪儿不对劲,乔诺一便叫杏雨去请了柳明佑来。
苏瑾和兰锁芯的病已经治的差不多了,没办法做到跟平常人一样,只能是不发病,不疯疯癫癫的,乔诺一问了颜辰曦,这也算是一种惩罚,便同意了就让她们俩如此。
乔诺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本能的回避了兰锁芯病情的真相,或者一辈子不去查清楚,她便可以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吧。
柳明佑自从苏瑾和兰锁芯的病好了些之后就不常来了,这次过来瞧见她的肚子便皱眉:“许久不见,夫人这肚子好像是又大了很多。”
乔诺一笑着扶上这颗‘大西瓜’道:“是啊,最近一些日子好像是越来越大了,我都有点体力不支的感觉。”
柳明佑替她把脉道:“夫人可有什么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