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夏利玻璃被干碎,黑车司机顿时满脸是血。牛斌一撒手,那小子直接就滑到地上。
我啧了啧舌,不仅是当兵,当拳击运动员他也绝对是个奇才,可咋就没人发掘一下呢!
“怎么鸡巴不咋呼了?刚才不都舞舞旋旋挺牛逼的吗?”李乐斜着眼,看着那帮黑司机。
可他们一个个眼神闪躲,愣是不敢跟我们接触,“回、回芬河啊!10块一位!”
“操!”我嫌弃地朝软在地上那黑司机唾了一口。
直到我们走开,他们才敢过去查看同伙的伤势。
“哎哥们儿!”之前那俩被欺负的外地人已向我们跑来,满脸堆笑,压根儿就不怕我手里的枪。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尤其在外地,而且这是把我们当成除恶扬善的大英雄了。
“10块一位,咱们一起拼个车走吧?”他们的样子依旧很天真。
我一笑,“拼车?拼谁的车?这天马上就黑了,一路苞米地,再他妈遇上个劫道的,他绝对敢整死你!”
“不、不能吧!”
李乐也笑,“不能?脚上捆块石头就把你沉水库了,等到来年开春儿,你鸡巴都被鱼吃干净了!”
我们来得目的就是找蔡三来的,自然不可能走,而我们说的,其实也是真的。
那年代互联网还没这么发达,火车也没实名制,你要消失个人,再找到都说不定怎么回事儿了。
农村要是消失个外地人,远没有城市那么容易被发现。
这一片村镇都有蔡三党羽,你不被他们榨干吃净,哪那么容易走?
俩小子一听冒汗了,其中一个赶忙递烟,“那、那咱咋整啊?”
我道:“你们咋整,我咋知道啊!看看有没有亲戚啥的,来接一下吧!”因为这事儿不好说,走不安全,留也不安全,我可不想让他们未来埋怨我们。
“那我们跟你们走了!也有个相互照应!”
我知道这是拿我们当保镖了,不过只要他们不妨碍我们办事儿,对我们倒也没啥影响。于是这两人便狗皮膏药似地粘在了我们身边。
估计是我们打伤了司机,手里又有枪的事儿已经传开了。村民见了我们直跑,反倒整得我们跟土匪似的。
我们找了个食杂店买了点猪头肉、黄花鱼、花生米啥的,就准备晚上凑合一口,现在全都成了平价,没人再敢黑我们。
“这哪有旅店啊?”我问了一嘴。
“我、我真不知道!”食杂店老板结巴着。
“操!”李乐骂了一句,一伸手就从他身后的柱子上撕下了一张宣传广告,老板赶忙低了头。
“本店特色:老头乐活动中心、农家保健疗养院……”李乐看笑了,“挺能捅词儿啊!”我们也跟着笑。
按地址找到那家民宿,“多少钱一宿?”我问。
“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