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了于二,下一个就是朱大!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奴,如果你不把他踏在脚下,他就永远不会消停。所以,老子要做塔东的王。
暴雨过去的第二天早上,一辆松花江微型停在一家鲜肉店门口。我们是尾随朱大的冷链运输车回来的,他刚在屠宰场取完肉。
朱大经营着花河地区集猪肉养殖、屠宰、配送、批发、销售一条龙的业务。他自已的专营店里,甚至可以现场搅馅儿、灌肠……做成各种副食品,那绝对是塔东养殖业的龙头企业。
他已经营了20多年,早已成为赫赫有名的老板。大金链子小金表,一副暴发户模样。可依旧大光头,膀大腰圆,满脸横肉,怎么也脱不了那个屠夫的形象。
于二那件事儿后,朱大肯定是听到了风声,也吸取了他的教训,养猪场、屠宰场全都加强了守备。据说还四处找人买枪,而我要找他的破绽,只能在他配送的路上。
王羽问我,“大哥,要不咱找人查查朱大卖没卖痘猪肉啥的?”
我看着朱大在店里忙碌的身影,“那玩意儿没用,费那么大劲,罚他点儿钱,他不痛不痒,还得蹬鼻子上脸!”
“那我们怎么干?”
我一笑,“听说他挺能打呀?
这时开车的牛斌回过头来,“这么说吧!朱大年轻时,二百来斤的猪肉单手提着走二里地不带歇脚的,要是论单打独斗,塔东还真少有能赶上他的!”
我一笑,“那我就学学鲁智深,你们等我啊!”说完,我便开了车门,向他家店里走去。
我可不是胡来,有时计划不如变化快,我觉得现在正是个好机会。他门店就那么大,又在闹市区,也是一个动手的好地方。如果真在路上劫他,那我至少还得修车子。
进了店,三个伙计正在车上卸肉,朱大手中夹个小包,正在看昨天的进账。
见我进来一抬头,“来哥儿们,看点儿啥?早上肉新鲜!”
我瞅了他一眼,“工地改善伙食,听你这好,我这不就起早排队来了嘛!”
朱大一笑,“这可不是跟你吹,俺家的猪肉在花河六市县我认老二,便没人敢认老大!”
“那就给我来50斤五花,50斤里脊,50斤肥膘,50斤肋排!”
“哟?你这大工地呀!剔了零了八碎儿的,这都快一整头猪了!”
我一笑,“工人们吃好了,才有力气干活儿嘛!”
“说的对!”朱大答了一声,便冲门外卸肉的伙计喊了一句,“来个人儿,给大哥剔肉!”
我看了看他,一笑,“咋的?朱老大是爪子被人打折了?我那可着急呢!”
朱老大瞅了我一眼,我面色和蔼,又不像有什么敌意,他也只好附和着一笑,“得嘞!就是多少年不干了,您别笑话!”
说完,他便放下小夹包,抄起了案板上的一把剔骨刀在案板上剔起了肉。
你别说,还得是老伙计!还真就是庖丁解牛,轻车熟路。没一会儿,一堆各式各样的肉已经剔完,上称一称,分毫不差。
我竟不由拍了拍手,啧啧嘴,“朱老大就是朱老大!这手艺可不是现在年轻人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