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蕾一进门,就笑嘻嘻往我桌上扔了一包华子,就算赔礼道歉了。我也不愿意跟她计较。再说了,一包华子在那时候,对一个小前台来说,也算出了点儿血了。
可后来才知道,竟他妈是客人剩下的。
晚上十点,林娜下班。十一点的时候,就听屋外的小蕾又跟人发生了口角。
还以为这丫头又出言不逊了。可出去一看,两个男人中的一个正跟小蕾撕扯,小蕾的头发已经被扯乱了。
另一个正阻止大小虎上前,嘴里还骂着:”看门狗,给我滚远点!”
我赶忙上前,只说了句,“给我撒开!”
其实我这时心里已经有气了,我从小就这样,一旦认定了谁是自家人,那是绝对看不了他们被欺负的。
小蕾一听,气横横地撒了手。
可那家伙还是揪着小蕾衣领不放,瞪着我道:“小逼崽子,你说谁呢?”一说话,满口酒气差点儿熏得我背过气去。
虽然林娜已告诉过我,来这里的人都不好惹,让我尽量别动手。可我是警校出来的,又在牢里跟人交流了两年多经验,没人比我更明白啥时候该动手,往什么地方动手!
而且我已经想过了!
做这种买卖就是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你得先立棍儿。棍儿一旦立住了,生事的也就少了。
林娜白天说的,这里每年都得拿出不少钱达兑小鬼儿,其实也是因为伊甸园没棍儿。
什么九龙一凤?远水解不了近渴。等他们来了,黄花菜都凉了!
我拿了老板的钱,至少得把她雇我那一部分给她省出来。现在我在这,就必须得把“伊甸园猛哥”这根棍儿立起来。
“我他妈说你呢!”我照着他膝盖软骨就是一脚,那小子噔噔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捂着膝盖鬼嚎起来。
要不是我悠着,直接能把这家伙踢残了,知道我为啥要买军勾了吧?
另一个小子当时就不干了!指着我大骂:“小逼崽子!你他妈干啥的?”
我没搭理他,抽出根华子点上,问小蕾,“咋回事儿啊?”
小蕾气汹汹的道:“他摸我!”
我立时就明白了,抽了口烟一笑,“我说咋的哥们,有劲儿到里面使去呀!这外面可不是你玩的地方!”
即使洗浴中心,你也得分人家是干啥活的,你要是碰了不该碰的人,同样是耍流氓。
站着的那小子满脸不服,“你他妈干啥吃的?来这里不就是卖的吗?”
我还没等说话,小蕾就摔了下计算器,“你妈才卖的呢!”直接就怼了回去,要么说东北姑娘不好惹呢!
“别摔坏了,公家的!”我训了小蕾一句,又转头面向那男的,“你妈逼你说得是人话吗?都是一家子,你是你妈漏出来的,你爸也是你妈露出来的吗?”
“小逼崽子,你说谁呢?”
“我他妈就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