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蓝喝的人事不省,一直跟我说着在警校的事,天慢慢黑了。我只好把她抬到了附近的酒店。
她喝酒不吐,却一直在发烧。我用凉水浸湿了毛巾,为她擦脸,直到半夜她才沉沉睡去。
“王猛!王猛……”沐蓝在叫我,我坐过去,她一把抱住我,“你为什么偷我鱼吃?你、你付钱!”
沐蓝时而娇嗔、时而生气、时而悲伤,她似乎做了一整夜的梦,而梦里都与我有关!
而我,却在默默的流泪。如果是别的女人,我现在也许已经脱了衣服,可是……沐蓝不同!
我从在警校时,觉得沐蓝是个哥们儿,再到再见到她时,她成了我心里的白月光。沐蓝,一直是我不舍得伤害的女人。
有时候爱很奇怪,明明应该在一起,可总是阴差阳错的缺少点儿缘分。老天!似乎永远在跟你们开玩笑。
第二天沐蓝醒来,怀里已抱着一个枕头,她看我支着下巴睡在沙发上,赶忙看了看自已的衣襟,最后才长松了口气。
我这一夜都没有睡好,此时也神经紧绷的醒了,“你、你没事了吧?”
沐蓝眼神有点儿闪躲,“我、我没事儿!你、你就这样睡了一宿?”
连我自已都意外,这不像王猛该做的事,可如果对方是沐蓝,一切就是会有所不同!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起身,“我去给你买早餐!”
沐蓝赶忙从床上溜下来,“啊不了!我直接回花河!”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可却比做了什么还要尴尬,她把我送回盘龙大观,我就要下车。
“王猛!”沐蓝叫住了我,我看她时,她又把头低了下去,理着自已的头发,“我差点儿把正事儿忘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乔宇森……正主动申请调来塔东!”
我的心里不由一沉,我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昨天花圈的来历,“我知道了!”我淡淡的回了一句。
“王猛!”沐蓝又叫我,我一回头,她却把我抱在怀里,满脸的泪水。
“王猛,我昨天是故意喝多的,我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你知道么?”
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沐蓝,我以后……永远也不会做任何一件让自已后悔的事!”
我下了车,对着湛蓝的秋空叹了口气,金秋十月了,路旁的叶子已经落了,就如我内心的伤悲。
刚走进大厅,我就看到了正在值班的小虎。
“大哥!”他叫我。
“嗯?”我下意识的回了一嘴,连忙又缓了缓神,“昨天的事儿……查的怎么样了?”
小虎叹了口气,“我们是试营业,有很多死角的监控还没有装全,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人不是我们自已人,而是目前正在商场里装修的工人!”
“一会儿你把录像送上去!”我说了一句,便自顾自的上了电梯。
小虎查监控的确查的很仔细,画面果然隐隐地见一个黑影从装修隔档的幕布里钻出来,手中拿着一个花圈,慢慢的向库房的方向走去。
小虎推测的很合理,因为如果是我们自已人,他不可能避不开那个摄像位,这个人肯定是趁装修,踩了几天点儿摸到了库房的位置。
妈的!还真是挺危险的,这好在是放个花圈,如果是放把火,那他妈才是真正的要人命呢!
我正在这里看着,叶骄阳突然走了进来,她就一言不发,在门口抱着胳膊,满脸冰霜的看着我,脸色少有的阴郁,语气少有的锋利,“你昨晚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