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直接倒灌进了索恩的口鼻之内,索恩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肺部也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
“他们这是要弄死我吗?”
对死亡的恐惧,让索恩有些崩溃了,他迫切的渴望能够呼吸到空气。终于,这瓢里的水倒完了,亚伯在他耳边开口问道:“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才是重头戏。怎么样?要不要说出来?”
亚伯的话语声,在索恩听来就像是恶魔的低语,带着一种令人恐惧的感觉。他很想答应,不过今天亚伯他们对他的戏耍,还清晰的印刻在脑海里。索恩咬着牙愤恨道:“休想。”
看到还如此硬挺着的索恩,亚伯也没了留手的心思了。水刑在亚伯看来,只是个开胃菜而已,后面还有着不少的手段等着他呢。不过也是担心将他给弄死了,所以就先用水刑来试试。既然这么硬气,那亚伯就好办了。
对着那两个不停在吞咽唾沫的守卫,说道:“继续吧!这次的时间要长点,你们两个轮流着上,我说停,你们再停。”
看着亚伯脸上的笑容,两个守卫的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丝畏惧的感觉。看着被绑在长椅上的索恩,两个人都同情的看了一眼。这种水刑,他们俩在上面好奇的时候试了一下,一下就让他们觉得生不如死了。
亚伯的话刚说完,索恩就开始挣扎了起来。虽然刚才嘴上很硬气,但是这种折磨它是一刻也不想承受了。
井水从水瓢中慢慢的倾斜出来,刚一触碰到索恩的脸颊。他就开始疯狂的扭动起来,连带着长椅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索恩从来都没有觉得时间会是如此的漫长,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才感觉到头顶的水流断了一会儿。不过,另一人却紧接在后面,片刻的喘息时间都没有留。
此时,灰熊城一处房屋中,黑衣人正在房里来回的走动着。昨晚巡逻队大肆搜查的时候,黑衣人就发现了他们的动静。他猜测应该是城主府内出了事了,只是从昨晚到现在索恩一直都没有消息传出来,这让他有了一丝不安。
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来不能再多等了,今晚就得撤离。”黑衣人心想道。
地牢中,索恩还在咬牙坚持着。倒不是讲义气不肯出卖黑衣人,而是他就压根不想让亚伯他们如意。自己辛辛苦苦的谋划,到头来却成了一场空,这让他如何接受得了。
渐渐的,亚伯也开始有点不耐烦了,他制止了两个侍卫的动作。
“换个手段吧!”亚博淡淡的说道。
“啊~”凄惨的叫声从地牢中传出,门口的守卫们也被这惨叫声给吓了一跳。看向黑暗的地牢深入,他们觉得心底发凉,好像有什么深渊巨兽藏在里面。
痛,一股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痛感传来。原本以为刚刚的水刑就是亚伯的最强手段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酷刑。索恩的脸上扭曲的都快不成人形了,他忍不住的大喊道:“我说,我全都说。”
见到他开口了,亚伯也就不再折磨他了。看着索恩的模样,亚伯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两个守卫早就躲在远处,瑟瑟发抖的看着亚伯。
“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等了一会儿,索恩缓解了身上的痛苦之后,才缓缓开口道:“几天前,我在酒馆里遇见了一个身穿黑袍的人。他告诉我,如果想要夺得阿曼达就要按照他的方法去做。我忍不住内心的诱惑,就答应他了。毒药和计划都是他给我的,包括嫁祸给你们也是他告诉我的。”
“你看清他的长相了嘛?”
“没有,他整个人都在黑袍中,看不清。”
亚伯问完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也在心底琢磨起来:“还真有个幕后黑手,只是他的身份还是个迷,连索恩都不知道他的长相。只是,这么拙劣的计谋,他所图的到底是什么呢?”
只是,这个问题短时间内亚伯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处黑暗的房间内,四周的窗户全被门板给死死的挡住了,一丝阳光也透不进来。房间内空荡荡的,只有一个身穿黑袍的人正端坐在上面。
在他的面前,还有一个人的存在。只见那个人单膝跪在地上,只是环境太黑一时间有些看不清样貌。
“今晚我就要离开灰熊城,吩咐你的事情要办好。”黑衣人开口说道。
“是,大人。”跪在地上那人回答道,只是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好了,你先回去吧!出来太久会被人怀疑。”
话音刚落,那人就站起身推开门出去了。等到房间内只剩下黑衣人一个人的时候,他在嘴边自言自语道:“你们肯定想不到,我接下来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你们。”
亚伯从地牢中出来,看着周围那些用着敬畏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守卫们,有些羞涩的摸了摸鼻头。心想道:“长的太帅也很烦恼啊!”
迈步走向了埃布尔的庭院,推开房门,就看到埃布尔正在那里拿着药罐捣药。“这也没人生病,弄药材干嘛?”亚伯心里疑惑道。
埃布尔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不用猜就知道是亚伯来了。
“怎么样?问到了什么?”
亚伯回答道:“只是确认了是有一个幕后黑手,只是索恩也不知道那人是谁。”
埃布尔叹了口气道:“我估计也是这样,索恩只是一个弃子而已。只是不知道那人还有什么手段在等着我们。”
亚伯耸了耸肩膀说道:“只要那人还在灰熊城内,应该能找出来。不过,既然索恩是弃子。那么他应该会直接离开了吧!我派人去打探消息了,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