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耳光略重,一时间,我声音竟有些嘶哑的张不开嘴。
方岂始终背对着我,没有转身,也不说话。
可我感觉他生气,我捂着自己的左脸,步伐凌乱的后退着。
白织灯就是这个时候猛然间熄灭,漆黑中,我想离开这里,可却寻不到门在哪里。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耳光,我心心中更多的是对他的惶恐,惶恐后怕的他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我的第一感觉是害怕,不是埋怨。
“你想死吗?你想尝尝死后的感觉吗?”
房内是漆黑,可方岂的眼睛更黑,漆黑的眸子,仿佛堕入了地狱的恶鬼,没有人性和怜惜。
这晚,方岂有些残忍,黑暗中,我觉得有东西揪着我的头发进的棺材。
地下的烛光下,是我被拉长的阴影,我张着嘴,在微弱的烛光中看到方岂的脸阴暗暗的,我无力的倒进棺材里,闭上了眼睛,任随泪水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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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还在一片漆黑中,应该还是在棺材里,身子微微移动,有一只冰冷的手掌正放在我的大腿处…
这噩梦般的现实,还没有结束,只记得他推开头顶的棺材盖时,他的眼神很冷,冷的似根本容不下这里有半点人的气息。
上到一楼大厅里,他回头看我时,我不由得退后一步,单手不自觉地捂上自己的脸颊。
我这会儿还感觉自己有些发胀的疼,尤其腮帮子这里,很不舒服。
方岂看着我支队说了句‘抱歉,我并非有意伤你…’
然后他上楼了,楼梯上想起突兀的沉闷声,我喉间涌动,从小到大没人打过我,说不委屈是假的,我离开这里,独自一人骑车离开,路上车子轻颠,还是把眼里的泪给弄了出来,小声啜泣慢慢变成抽咽。
随后的几天,我感觉到他对于那晚是深感抱歉,所以看我的眼神总是有些闪躲,而我对他,除了害怕,更多了一份木然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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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第八天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看起来有精神了许多,脸上没有一点死人的样子。
这会儿是正午时分,我蹲在土坑旁,本在用干树枝无聊的划着土地,抬头时,见他微低头从门里走出来,俨然一副改头换面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