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至于了,从小我听鬼故事的时候,最忌讳有人突然喊名字了。”胡锴说。
“那刚喊的是我的名字,又不是你的,你怕什么。”章深说。
“对我来说一样。”胡锴几口就喝完一碗。
章深笑了笑,言归正传,继续说:“当时有钱人的三儿子就被藏在一个地下室的冰棺里,据说若干年以后啊,那家有钱人破产了,欠了很多钱,讨债的人都上门了,许多人都翻箱倒柜的,而埋藏死人的地下室当然也被发现了,秘密自然就传播开来了。”
“那当时只发现死人,那吴英呢?她不是在那些人家里?”胡锴问。
“那家人破产都是十几年之后的事了,那会儿吴英也二十多了,之后有人说不该把死人养在家里,不会养的就破财有灾,十几年后,果然印证了这几句话,至于吴英从此消失了一段时间,不知道最后怎么又嫁进胡家了。”章深说。
“不对啊,那她不是孤儿吗,只进了有钱人家,和吴家怎么又会扯上关系呢?”胡锴问。
“这个还真没调查出来,但是她刚被领养的时候,就已经叫吴英,之前的事,确实查不到了,但以现在来看,她肯是和吴家有关系的,但是吴英确实不是生于吴家。”
“这就怪了,太奇怪了…”胡锴一个人嘀咕着。
我却在想着,章深刚才说过的那个地下室冰棺,一想起我好像在梦里也见到过那么一副冰棺,瞬间就毛骨悚然。
章深说吴英在那些楼里,可是我撞邪后,没有看到吴英,连他们也没有看到吴英,我却看到了冰棺…
此时,我闭上眼睛,慢慢回想那个梦,梦的最一开始,我是蜷缩在角落里的,然后看见有人的影子,还听到了声音,那声音似男似女,我看到了有好多血朝我流过来…
“你怎么了?”章深突然问。
我缓慢睁开眼睛,感觉心口有点堵得慌。
“你不会也听害怕了吧?”胡锴问。
方岂的手突然搭在我的肩上:“喝点汤。”
他递到我面前,我接过,脑子里却还是那个冰棺。
“你可以当故事听,没必要太认真了。”章深笑着说。
“那之后呢?吴英怎么就成鬼媒了?”胡锴问。
“对了,你在胡家待那么久,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吴英的事?”章深反问。
胡锴撇撇嘴:“反正在我印象里,小时候我妈整天出跟着我爸,最后大些了,就知道我妈是怕我爸在外面又乱勾搭,所以一出门就跟着,我小时候吧,我妈跟着,我爸还嬉皮笑脸的说话,但过了十年之后,我妈在跟着,我爸就吹胡子瞪眼了,呵呵,而且我妈最忌讳的就是我爸的前妻,最好连名字都不要提,当时,反正我也没兴趣知道吴英的事。”
章深挑眉:“我想吴英那会儿嫁进胡家的时候,似乎已经在做鬼媒了,吴英从小就成了一个死人的童养媳,而且我打听过,这种事情一旦沾染,一辈子都甩不掉,你想啊,吴英要是一直有个鬼跟着,而她又嫁进了胡家,和另外一个活着的男人结了婚,啧啧,我想想的都觉得恐怖。”
胡锴听着听着,也不由的抖了抖身子:“要按你这么说的话,那真是…”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胡旭究竟是谁的儿子?”
“……”
“……”
章深和胡锴同时看向我,这个问题似乎有点那个了。
“对啊,我把胡旭给忘了。”章深突然说道。
胡锴和胡旭是同父异母,最一开始我知道的是,胡锴的母亲是小三上位进了胡家,但是吴英却在十几年后突然又回来了,而且胡锴的父亲态度大变,加上方岂又说吴英不是常人,而现在了解了这么多之后,好像发现点问题。
“别说,我感觉胡旭和我爸长的这还真不怎么像,至于和吴英,我也没看出来哪像…”胡锴摸着下巴说着。
在我脑海里的胡旭,那模样那打扮,我实在是不敢恭维,简直就是一个暴发户加土豪的装扮,想起那晚他堵着我的路,我就恶寒。
“这个事,看来得好好的调查一下了,保不齐胡旭不是胡的种…”章深说道。
“一个鬼,就算是男的又怎样,又不能干什么…”
胡锴说这话的时候,最先变脸的是的方岂,然后是章深。
我扯了扯嘴角,胡锴想的还真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