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我爸说…吴英放狠话要我爸死无全尸…”胡锴神色凝重,章深却轻笑:“一个老女人…”
“那个吴英是不是疯了?”胡锴看向方岂,方岂笑了笑:“你说呢?”
“那我刚拿出来的狐狸,不会就这样拿回去吧?”胡锴问。
“拿回去?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么?”章深突然说。
胡锴点头:“这倒也是,可那怎么办啊?”
“不用拿东西,我们跟你一起回胡家去看看。”方岂突然开口,我一愣,看着方岂,难道他忘了吴英知道他身份的事情了?
胡锴父亲的电话不断,估计都是被吴英给逼的,一直让胡锴赶紧回胡家。
翌日早晨,我们几人与胡锴一起回了胡家,胡锴面露忐忑,心神不宁的。
想不到这天早晨,吴英和胡旭,还有胡锴父亲都早早的坐在客厅,我们一进去的时候,吴英最先看的是方岂,目光并不友善,方岂倒是无所谓,自在的坐在一边。
胡家果然已经没有佣人,还是胡锴父亲亲自端茶倒水的,比上次见面看起来颓废了,也老了许多。
回到胡家,已是第二天的事了。
这次,胡家的人比明显多了几个,胡锴的双脚还未完全踏入门厅,有人凉凉的开了口,“真没用。”
说话的是前妻,罗梅——面容丰腴,年方四十有余,脸面却看不出半点岁月的痕迹。
胡锴站着不动了,虽然这句话是吴英冲着胡锴父亲说的,可是傻子也听出来是啥意思了。
胡锴父亲半声咳嗽,因为他看到了方岂,佯装没听到,起身亲自把方岂迎接进来,开始介绍,“这是胡锴他吴阿姨,那位是胡锴的哥哥胡旭,呵呵,来来来,坐坐,我去沏茶,家里稍微有点乱,见笑了。”
“我的弟弟?”
轻调出声,是临近而坐的胡旭。
吴英不易察觉的皱了眉,终于正式抬眸望着站在门口的胡锴,只一眼,便心如灼烧似的。
胡旭那句‘亲切称呼’似是迁怒了吴英,她的无名火发在胡旭的身上:“闲着没事就帮忙去沏茶。”
胡旭无奈摊手,却毫不避讳的说了句,“反正都姓胡罢了,无所谓。”
这还没怎么着呢,火药味这么浓烈?
我记得这一天早晨是吴英先温和开了口,“回来了啊,看样子像是累了,要不先歇会儿?”
这话是对谁说的?
吴英说这话时,谁都没有看,仿佛自言自语,胡锴也没搭理,胡锴父亲脸色还稍微缓和点。
随即,胡锴父亲点头,立马倒了杯水给吴英,看着胡锴父亲这副似借机讨好的模样,胡锴极为轻的笑了一声,忽略吴英沉下去的脸色。
中午的饭桌上,胡旭竟然毫不避讳的盯着我看,眼光带着探究和怀疑,倒没有说什么,我只当没看见,低头吃着饭。
我还纳闷,怎么突然就没人说那个狐狸的事了呢?
我看向旁边的方岂,他吃的很少,胡锴几乎不吃,就是章深不停的吃,好像没吃过饭似的。
吴英子饭桌上,目光总是在我和方岂之间游走,我敢断定,她肯定知道了了我和方岂的关系。
胡锴父亲放下筷子,刚打算开口说话,吴英突然起身,把胡锴父亲直接叫进了房间里。
胡旭脸色微冷,转头看着房间被关上,放下筷子,下了餐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还是那副暴发户的打扮,黄金链子脖子上、手腕上,都是。
胡锴突然开口,看向章深:“饭都被你一个人吃了,我们来这里又不是来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