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此时章深好想起身去上厕所了,他走路的声音一响,我的身子立马松懈,不僵硬,恢复如常,只是手腕和脚腕的伤口还在疼,本来伤口都已经快愈合了,看着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口子了,但这一下,伤口似乎又被拉扯开,我的嗓子也有点疼。
我费力的从床上起来,单手扶着窗户,心脏‘砰砰砰’的跳动很快,尤其是左侧肋骨那里,有点刺痛感。
我压了压,一时之间,感觉气有点上不来,赶紧转身坐在床边,弯腰用力呼吸着,也不敢使劲吸气,总觉得肋骨和心脏好像是连着的,哪动都疼。
这种感觉延续了半个小时才慢慢好转。
最后我不敢睡了,我害怕鬼压床,就一直坐在落地窗的摇椅上,看着灰白的天空,缓慢的呼吸着。
章深这一觉睡的,直接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他起床后,整个人看起来轻快不少,反观我,一夜未眠,黑眼圈很重,虽然肋骨那里不疼了,但我感觉自己没什么力气。
“我今天找人,你在这儿。。。”
“我也去!”
没等章深说完,我打断道。
“嗯。”
我可不想在一个人待着了,我真的觉得我是招阴体质,总感觉有脏东西不断的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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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点,我和章深出去,我没问他这次找的是谁,他开车车,从喧闹的市区,拐了好多街道,最后拐进一条偏僻的小道,小道太窄,车子开不进去,只能停下。
这里其实就是一个类似于弄堂那种地方,路都很窄很旧,我偶尔能看见走过一两个老人,人也不多。
“就是那。。。”
章深指着弄堂里有个月绿色对联的门口。
“听说那里面是个老先生了,一辈子都给人看鬼事,但是老伴去年没了,说有讲究,人去世三年之内,要贴绿色对联。”
我点点头:“贴绿色对联这个讲究我倒是听过。。。”
“我们进去吧?”
章深摘下墨镜,还摘下了手表放车里,“据说这老先生不喜欢反光的东西。。。”
我和章深刚进弄堂,刚路过车旁的老人,此时却拄着拐杖依靠在墙边:“你们要进那家?”
章深点头。
老人满脸皱纹,脖子好像都没有了肉,全是松皱干瘪的皮肤,他微微摇头时,下巴的皮被晃动着:“他老伴没了,自那以后,我就没有见他出个那个房门,我有一点时间以为他出事了,有人报了警,可警察来之后,很多人都看见了,说他满屋子都是纸钱和纸钱烧过的灰烬,屋子里没法呼吸,那天凡事踏进他门槛的人,没活多久就死了……”
“我们只是起来求他点事情。。。”章深说。
“我看你们来的不是时候,他没了老伴儿后,就变了。。。”
老人直摇头。
章深回头看我,我抬头看向那个门口,一直紧闭着,我冲章深使了个眼色,先过去在说。
我两站在门口,我伸手轻轻的敲了门。没人应,更没人开门。
风吹过门口时,绿色的对联发出声音。
弄堂里被人磨的光滑的石头路面,拄着拐杖的老人越走越远,我撇了一眼,那个老人没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