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岂在阳光下,站立不动,侧影模糊。
我身子微微一动,浑身发胀的疼。
抬手一看,手指甲盖铁青。
昨晚经历的一切,在脑海中渐渐清晰,我揉着脑袋,头疼!
房间的窗帘都拉开了,方岂转身走进了浴室,我又听到流水哗哗声,我侧眸看着浴室的门,与昨晚的场景重叠。
坐起身,我拖着沉重的身子站在阳光下,这太阳一晒,浑身酸胀更甚。
方岂进去浴室已经半个小时了,还没出来,床头的一小坨灰烬在光下发着暗暗的光。
我不由的伸手抹了抹,灰烬成了碎渣,捻都捻起不来了。
这哪里像是蜡烛,更像是纸烧过的灰烬,可又不太像纸被烧过的痕迹,这到底是什么?!
大约一个小时,方岂才冲浴室了出来,比刚起床的模样好多了,整个人看起来正常的多。
“你没事吧?”我问。
“没有,你也冲一下吧。”
方岂打开衣柜,换了衣服。
方岂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给你放热水,你还是泡一下。”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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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浴缸里,身子泡在热水中,只觉得身子有些沉重,泡着热水虽然舒服,可是总觉得皮肤发酸,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觉得挺无力的。
头枕在边沿,头和脖子似乎也不是自己的了,哪动哪疼。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方岂不就是在床头放了跟蜡烛么?怎么搞我的头昏脑涨。
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机在床头响起。
我迷迷糊糊的听见浴室外的手机声,响了很久,我还泡在水里,方岂在楼下。
哎……
出了浴室,划开手机一看,居然是林钟琳,怎么会是她?
犹豫片刻,我把手机回拨过去,林钟琳一秒接起,直接问:“你还能出来吗?”
“有事?”
“恩。”
我瞥了眼卧室门口,“有时间我通知你。”
“恩。”
挂断电话,我坐在床边,林钟琳找我又有什么事?
自从见过林钟琳后脑勺的脸后,我听见她的声音都觉得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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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胡家出事,胡锴就很少来这里了,章深一天跟个闲人一般,一会儿问方岂方老爷手中的股份怎么办,一会儿又说胡家的事,这胡锴不来了,他反倒不习惯了似的。
方岂坐在沙发上边上,见我下来:“好点了吗?”
“恩。”
我还是对方岂说了林钟琳给我打电话的事。
方岂沉吟片刻:“没说什么事情?”
“恩,她在电话没说,说只能见面说。”我说。
“你约她,晚上十一点在方家见。”方岂说。
我一愣:“方家?会不会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