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湿哒哒的汗水顺着锁骨滑落,在瓷一样白的皮肤上蜿蜒出潮湿水汽。林舟无力地睁开眼,侧头看向挂在墙上的时钟。
才早上六点半。
骨头好疼。
浑身关节难受得要命,林舟呼吸滚烫地躺在床上,知道这是又发烧了。
该死的瞿清,该死的齐夏。
该死的全世界。
林舟在心里将昨天的人挨个咒骂了一遍,他这个状态是不可能去上课了,好在今天周五,只有上午两节不重要的选修课。
床下传来开门的声响,大概是结束晨跑的段时白。林舟伸出手,费力地扯开一点床帘。
时刻注意着这边的段时白瞬间发觉,连忙来到他床边,小声问道:“林舟,不好意思,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生病的林舟脾气很差,他无视段时白的问题,手指着桌面:“药给我。”
段时白下意识照做,而后意识到不对:“你又发烧了?不行,我送你去医院——”
病态苍白的指尖忽然从床帘中探出,阳光下宛如成色极好的玉髓。
手的主人极快地勾走他掌心的药盒,像是调皮大胆的小动物,轻轻在人心尖一挠,留下了零星半点的潮。软。湿意,然后迅速消失不见。
“。。。。。。”
段时白咽了咽口水,呆呆地看着自己掌心。
好几秒后,床帘里面才传来一道恹恹的声音:“帮我请个假,还有瞿清,他也要请两天。”
过了几秒,林舟又有气无力地添了句:“谢谢。”
“。。。。。。没事没事,”段时白连忙摇头,即便隔着一道床帘看不见林舟的脸,他也热情地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我一会儿就去跟老师说,你安心休息就好。”
段时白等了一会儿,确定床帘里不再有动静后,攥着手心缓缓吐出口气。
他转过身,刚想去洗澡,下一秒,忽然对上一双幽灵般的眼睛。
“。。。。。。”
隔壁床上的许言洛神色幽幽地看着他,又看了眼对面紧闭的床铺,半晌,轻哼一声,无声而迅速地爬下了床。
路过段时白时,他故意狠狠撞了下对方的肩膀。在段时白警告的目光下,许言洛讥笑着做了个口型——
“舔,狗,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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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大某匿名论坛。
「高岭之花今天分手了吗:没有。」
1楼:「日经帖来袭……」
2楼:「这卡打的,我都快忘了在一起多少天了」
3楼:「楼上的兄弟,已经689天了(点烟」
4楼:「据可靠消息,高岭之花昨晚又双叒被叫去华彬了,他还发着烧呢,那帮渣子以为这样就能看到他服软。」
5楼:「4000+的脑残,我粥军训晕倒都面不改色,还服软,他们也配?」
6楼:「好消息是矫情b又送了他一大堆衣服项链,我粥爱钱,希望这样能让他心情好一点t^t」
7楼:「吗的,老子迟早有一天把这些人全部揍一遍。」
8楼:「笑死,打嘴炮谁不会,你倒是去啊?」
9楼:「要不是因为矫情b姓瞿我早去了!不就是喜欢钱吗,谁没有啊?还有,你叫得这么欢你怎么不去?」
10楼:「主要是我粥好像是真喜欢矫情b,怎么折腾都不分手。去年有个想撬墙角的,没成功不说,还连累家里被那俩人整得特别惨」
11楼:「说个更恐怖的消息——昨晚,瞿家有人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