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只是再吻一吻。
再吻一吻吧。
好吗?
吞咽声,呜咽声偶尔响起。
水声隐隐荡漾在空气四周,宛如咬破表皮的饱满果子,溢出甜蜜四溅的汁水。
他们站在明媚的阳光里,身边是旧年曾被珍惜收藏的信。两道影子抱在一块儿,仿佛无法分开的连体鸟儿,再一次交错着无限靠近、纠缠、依偎。
不远处,听见动静的粥粥坐起身,很快又趴下去,懒洋洋地继续晒太阳。
嗯,亲吧。
如果是主人这么强壮的动物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一周后,S大终于正式开学。
被瞿宁森每晚按在公寓里、随时随地索吻拥抱的林舟终于拿起书包,水淋淋湿哒哒地爬出了爱情这条河。
“我要去上学!”
少年从浴室里出来,气势汹汹道。微微湿润的黑发下是绯红莹润的脸颊,细白的脚腕陷在地毯长毛里,水珠滚落,留下一点湿痕。
岛台边在洗水果的瞿宁森见状,立刻走过来,一把举起诶诶叫着的林舟,半扛着他坐进了沙发里。
“怎么又不穿鞋?”
男人将林舟横放在腿间,低头给他穿好拖鞋。林舟习惯地靠进瞿宁森温热的肩窝,闻言撇了撇嘴,一脚踢掉那只粉色的兔耳朵:“一会儿就要出门换了,不想穿。”
瞿宁森再给他穿。
林舟再踢。
再穿。
再踢。
瞿宁森:“”
林舟扑哧笑起来,在他的怀里乐得像只成功干坏事的小猫。
他挑眉,得意洋洋地看向他,生动漂亮的脸上焕发着一种绚丽夺目、流光溢彩的恃宠生骄。
“就不穿,怎样?”
“瞿宁森你不说话?你生气了?”
“天哪我好可怜,才恋爱一周就被男朋友冷暴力”
早春鸟雀般轻快的声音倏然消失。
男人忽然低下头,轻轻吻住他犹带湿润的冷白脚踝,炽热。舌。尖一路向上,舔。舐皮肤,爬行动物般迅速将怀里的猎物绞紧包围——
“我穿!!”
浑身发软的人几乎在尖叫,立刻将自己死死蜷缩藏进某人宽阔的怀中,以为这样就能安全。潮红的皮肤烫到灼手,他将他的衬衫抓皱,如玉的指尖颤抖地求饶:“瞿宁森,别亲了。”
他才十九岁。
受不了。
半晌,瞿宁森才克制着强行停下动作,格外嘶哑地嗯了一声。
有点发红的眼睛紧闭,他抱住怀中同样气息急促的少年,沉默着,缓缓平复心跳和欲。念。
半晌。
粘稠的,安静的,却像蜜一样甜呼呼的气氛里。
林舟抬起头,红着脸吻了吻瞿宁森的鼻尖。
“你真听话。”
他瞳孔湿润,溢满信任的天真和陷入爱情的甜蜜,分明连调。教是什么都不知晓,却已无师自通地本能伸手,轻轻抚摸瞿宁森的头发。
像在抚摸一条拴着绳子的恶犬、戴着嘴套的凶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