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陈云开这般没穿衣服就出来了,朱大典眉头顿时皱起,明显很是不悦。
但接连挨揍又打脸,他也长记性了,知道陈云开可绝不是好相与之人,忙笑道:
“怪不得陈帅爷勇冠三军了,这等操练之勤,本官也是佩服啊。是这么回事,孔公子,陈帅爷已经来了,你还不快把事情对陈帅爷叙述一遍?”
孔维贤忙又把他已经与钱诗诗私定终身,钱诗诗却被陈云开这个恶霸抢走的事情叙述一遍。
“狗艹的,老子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只是个骚娘们儿!”
符游击此时听明白因果,顿时也有了数,冷笑道:
“狗几把的,孔公子是吧?别说我兄弟没抢那位钱小姐了,便是抢了,你又能如何?”
“符兄慎言。”
吴三桂可不想符游击的话被人抓到把柄,忙是出来拱手道:
“孔公子,你所说之事,虽是让人同情,但你可曾与钱小姐有婚约?又可曾确认,钱小姐现在就在陈帅爷营中?须知!污蔑朝中重臣,可是重罪!你可想好了!”
吴三桂就算再跟陈云开有龌龊,却毕竟也是武人!
且。
在辽东的这些时日,吴三桂也早就受够了这些狗尿不骚文人的苦楚,此时他本能便站在陈云开这一边。
更别提,他此时也急于修复与陈云开的关系,自是要帮陈云开和符游击拾遗补缺。
“这……”
吴三桂毕竟是精英中的精英,一句话就把孔维贤问住了。
毕竟。
他和钱诗诗只是私定终身,俨然并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法律效应。
说白了。
两人只是私通而已。
这时。
之前被陈云开派出去的展鹏也快步来到陈云开身边,低低耳语几句。
陈云开顿时笑了:
“孔公子是吧?听闻,你已经娶妻了啊,怎的,又跟这位钱小姐不清不楚呢?你难道不知道,钱小姐她爹山东按察使司的主事钱志远,已经把她许给我为妾了吗?怎的,你这是要公然破坏军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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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虽是还没有‘军婚’这个详细概念,但不论是《大明律》还是军律中,都已经有了这方面的条款。
毕竟。
这是直关军队稳定的核心大事,历朝历代谁敢怠慢?
“这……”
这孔维贤虽然不弱,但他一上来就被吴三桂怼住了把柄,又被陈云开揭了老底,一时间,额头上汗都出来了,明显有点慌了。
“荒谬!”
“简直一派胡言!”
这时。
那冒兄却是傲然站出来,冷笑道:
“在下江南冒襄,并不认同陈帅爷和吴将爷的说法!孔兄虽是还未与钱小姐有所婚约,却早已经私定终身,这在我士林间并不是秘密,已经是既定事实。而陈帅爷你所说,钱小姐居然被钱主事许你为妾,更是荒谬至极!”
冒襄冒辟疆‘唰’一甩他的折扇,又傲然扫视众人道:
“世人谁不知道,钱家乃是江南名门望族,更是名门之后!钱志远钱主事就算喝多了昏了头,又怎会把他的嫡出千金,许给你陈帅爷一个武人为妾?若此事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士人笑掉大牙?”
“不错!”
那朱兄这时也傲然出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