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皇冠就是书记的专车了吧?”
“对,就连厂长都不可以碰这辆车,那是书记专用的,为的是用车接待上级领导方便。”
“厉害啊,书记说了算,虽然不懂业务,但是靠在稳稳当当的后台上,权力压过懂业务的。”老鲍很感慨。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怎么总是发感慨呢?以前很少听到这种牢骚说法的,也和他向来少言寡语的性格不大一样。
杨师傅很健谈;
“问题是,当时,厂长和技术厂长的左左厂长俩人根本不管,不光随便他怎么弄都同意,而且所有的费用都报销,一点点也不犹豫。”
“的确这样,老厂长马上要退休了,不愿意得罪人可以理解,当时的左厂长看到这个来抢权的书记的胡作非为也不管不问,是奇怪的很。”我感到,两个人此时都不可理喻。
“可不,左厂长不仅不管,还在厂里办公楼上专门给他找了两间房子,让他天气不好或者喝多了以后可以住在厂里,免得回家让老婆骂呢。”
“啊?”我和鲍科长都感到奇怪,当年的左厂长怎么与现在大不一样呢?
“你们都没有想到吧,这个书记后来不仅经常喝醉住到厂里,而且总是不在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除了开会外,根本就不过问厂里的几乎任何事情,天天拉出去陪领导们喝酒的女职工倒是越来越固定,左厂长向他报告的事情,他一概同意,厂里的经营越来越好。”
“嗯,他喝的再多,也不如厂里赚得多,喝点无所谓吧。”鲍科长说。
他歪头对我说:
“孙行长虽然表面上嗜酒如命,可是他在外面的厂里考察几乎不喝酒,所以,他几乎不误事。自己家里的酒都是他自己花钱买的,而且不超过两块钱一瓶更多时候是喝自己打的散酒。这一点比蓝鸥那个书记强多了。”
“那是啊,他们都是从基层起来的,知道过日子,也就是所谓的“爱行如家”。”
“可不,孙行长和老左十几年相识,他在我们厂几乎从来看不见他喝酒,就是办完事就走。我开车接送他到我们厂多少次了,这是真的。”
“后来,他的陪酒员就固定成一个,那就我们的播音员了,每一次都是她俩一块出去。而且,从左厂长给他安排好厂里的宿舍后,他不再三五天回在黄桑店的家一次了,而是大半个月才回去一趟。”
“熬,有了专用皇冠轿车,有了专用房间,现在又有了专用陪酒员,书记的专用太多了。”我说,心里倒有点感慨权力的力量的味道,那可真是法力无边了呢。
“哈哈,要找麻烦。工资基本不用没事老婆基本不动,这就就快麻烦了。”鲍科长重复了李瑜薇刚才说过的话。
“墙外红旗飘飘,墙内旗帜不倒,前提是飘飘的旗帜得一大片才行,只剩下一杆旗在飘,而且啥时候都抱着这一杆旗,不就快找麻烦了吗?”
说到这里,杨师傅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的,说了一句:
“刚才李老在场,左厂长想说的一句话没有好意思说,让我送你们的时候赶紧问一下。”
“嗯,你说吧。”领导司机相当于领导本人,他们有些话不好自己说,借助司机说出口可以避免尴尬。
“一个是那个短期借款,本周可以到账不?”
鲍科长说:
“我已经上报了,明天我再催催,看市行那边的情况。”
我已经了解这个借款的情况,知道没有问题的啦,因为肖科长与李娟已经达成交换协议,但是我却不能说的。
“好,谢谢鲍科长。第二件事,我们厂的贷款能不能转换成股份,到发行股票的时候,你们银行可直接入股的。左厂长让我了解一下。”
“鲍科长,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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