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建揉了揉眉心,“你最近多上点心,最近家里的公司,和周氏有一个合同要签,这个合同可是上亿的,爸爸可是把全部的身家都压在这上面了。”
徐思沐笑了笑,“爸爸,你说这些,我不懂。”
“这个你可以不懂,但是你始终要记得,”徐海建抬起头来,“我们是一家人,陆清是你的妈妈,清雅是你的妹妹。”
徐思沐原本柔和的目光,落在徐海建的脸上,已经是渐渐地失去了温度。
徐海建知道么?
所以才会现在旁敲侧击的,想要在这种关键时间,来敲打敲打她?
徐思沐低头笑了一声,“爸爸,你还记得楚姨么?”
徐海建眉心一蹙,“现在我在和你说家里的事,你扯一个外人干什么?”
“她也在我们家里住过呀。”
“她只是一个保姆,”徐海建有点生气的站起来,“以后别说话不过脑子。”
徐思沐看着徐海建的背影,忽然从内心深处向上升腾起一股浓浓的悲凉意味。
这就是她的爸爸。
就是楚芳曾经爱了十年,也要追到c市来的男人。
瞎了眼了。
徐思沐转身出去。
刚一出门,周翰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在徐家?”
“嗯。”
“在那儿等着别动,我马上就到。”
“好。”
徐思沐没有拒绝。
她也没有再回去别墅里面了,径直走出了大门,就随便坐在旁边的马路牙子上,也没看手机,包放在一边,撑着腮,似乎是在发呆。
周翰越打电话的时候,距离徐家已经不远了。
不过十分钟,他就来到了徐家别墅。
远远地,他就看见了在路边马路牙子上坐着的女人。
她扎着一个马尾,撑着腮,一只手拿着地上的干草棒,在地上戳呀戳的不知道在戳什么。
就好似是回到了少年时期,她也是这么坐在路边等人。
只是等的却并不是他。
周翰越叫林宇停了车。
林宇将车靠边,在距离徐思沐还有几十米的距离就停了下来。
周翰越开车门下来。
徐思沐正在专心致志的用干草棒戳地上搬家的蚂蚁,低头细致的观察着,面前就忽然出现了一双男士皮鞋。
她抬头看过去,丢了手中的干草棒,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你来了!”
周翰越看了一眼她有些汗津津的俏丽脸蛋,“上车吧。”
徐思沐上了车,问:“卿卿的手术结束了么?”
“嗯,”周翰越说,“没有危险了,只是那药是烈性的堕胎药,所以会造成子宫大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