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处顿时恢复了安静。
顾海霖站在那好一会儿,才走下楼去。
闻悦靠在门后面,听到他下楼
的脚步声,才坐到床上,静默地看着放在柜台上的水,神情复杂。
早上八点钟。
七叔七婶早已起来做事,而前两天回来祈福的人们已经陆续离开,到年才回来,武静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闻悦走下楼,没有见到顾海霖和闻家豪,问了才知道,他们两人到前面那条小河。
他们两人关系要好,自然会趁着这个时候好好聚一下。
闻悦吃了早餐,帮着七婶将玉米搬到楼顶挂起来晾着,从这个角度正好看到河那边。
闻家豪勾着顾海霖的肩膀往这边回来,两人有说有笑的,完全没了前两日的阴霾。
闻悦怕被他们发现,便迅速收回视线,跟着七婶走下楼。
三人正好在门口撞个正着。
闻家豪见七婶要搬玉米,赶忙上前帮忙。
顾海霖想帮忙,但闻家豪朝他使了个眼色,「你腰不好,就别干这活,闻悦你到厨房盛碗土龙汤给海霖喝,让他补补腰骨。」
闻悦看了一眼顾海霖,她还真不知道他腰不好,但她还是听闻家豪的话走进厨房。
闻悦盛了碗土龙汤给顾海霖,顾海霖说了声,「谢谢!」
闻悦局促地站在一边,眼睛时不时望向三楼。
「你不喝吗?」顾海霖问她。
「我不喝。」闻悦摇头。
接下来,客厅里陷入静默,直到闻家豪和七婶下来才打破。
闻悦不想跟顾海霖待在一块,就屁颠屁颠跟着七婶到外面择菜。
闻家豪看了一眼有意回避的闻悦,坐到顾海霖旁边,「你真的打算明天回晋城?」
「嗯,有太多的事要处理。」顾海霖也不想,实在是没办法。
「你有没问她要不要跟你一起回晋城?」闻家豪转过头看他。
顾海霖顿了下喝汤的动作,回想凌晨四点多钟的一幕,「我没有问,我只问她几时回聊城。」:
「你怎么这么笨呢?直接问她就好了。」闻家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也想问,可我知道答案,我不想心里难受,所以……」顾海霖低着头,神情黯然。
闻家豪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心里,他拍了他的肩膀,「不管她跟不跟你一起回去,你只要问出口,她就知道你是希望她跟你一起回去的,女人的心,有时候很软的。」
「可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心比谁都要硬。」顾海霖叹了一口气。
闻家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闻悦也在这个时候回来,她没有看饭厅里的两人,径直朝厨房走去。
「闻悦!」闻家豪突然喊她。
闻悦这才抬头。
「河那边有鱼,我先拿东西过去网,你跟海霖等下拿桶过来装。」闻家豪制造机会给他们两人。
闻悦没有说话。
闻家豪捏了下顾海霖的肩膀,到仓库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