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醒来时床上已经不见了唐续的身影。宋于的头有些发沉,她在床上坐了好会儿,这才起了床。
唐续好像并没有在家里,家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儿声音。宋于去倒了一杯温水喝下,脑子渐渐的清醒了起来。想起还没来的月事,她有些儿恹恹的。睡了一天有些饿了,她也不打算煮饭了,直接去冰箱里拿了过年时阿姨包了冻起来的饺子出来煮。
煮饺子的时候她就发起了呆来,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到了周一时宋于就再也没时间想其他的事儿了,几乎一整天都跟着彭曦在外边儿跑。回到办公室也不能喘口气儿,立即就要开始修改稿子。
在这样的忙碌里,更祸不单行的是宋于那一直期盼着的月事来了。这次不知道是怎么了,肚子一阵阵的痛着,直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彭曦忙得脚不沾地,她并不愿意给她添麻烦,仍旧是咬着牙的做着事儿。到了晚上八点多加完班回到家,她这才重重的蜷缩着身体倒在沙发上。
唐续从昨晚出去后就没再回来过,家里并没有人。宋于手脚都是冰冷的,腹部一阵阵疼痛让她止不住的想要吸气儿。
她在沙发上躺了好会儿,这才爬了起来,去倒热水喝。并用暖水袋装了热水,敷在了肚子上。
尽管疼得厉害,但她仍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儿的。这下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也许是人在虚弱的时候都尤为脆弱的缘故,躺在沙发上,她不知不觉的就想起了在宋宅时的点点滴滴来。
往昔的一幕幕是那般的清晰,清晰到她现在仍旧能记得父亲两鬓的白发,以及母亲温柔的笑容。
但那一切,在此刻想来,却又是那般的讽刺。
宋于又一次的想起了母亲后来的冷淡来,她紧紧的闭上眼睛,克制着不让自己想下去。
宋于是茫茫然的,许久之后睁开眼睛,就那么茫茫然的看着天花板。腹部的疼痛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的消散,她蜷缩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第二天在手机闹钟下才惊醒过来。唐续昨晚好像也没有回来,屋子里仍旧是安安静静的。
宋于连早餐也来不及弄,胡乱的洗漱了之后抓了一片面包就出了门。今儿路上堵车堵得厉害,她提前了一个站下车跑着去报社,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在最后一分钟进了办公室打了卡。
彭曦见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好气又好笑,趁着没人往她的头上敲了一下,说道:“你怎么就那么老实,晚来就晚来,到时候找个借口就搪塞过去了。犯得着这样跑吗?你看这办公室里,有几个人是准时的?”
他们也并不要求必须打卡,做一行么,不必正正经经的坐办公室,有很多时间都是在外边儿跑。迟到早退都能随便抓一个理由搪塞过去。一般情况下上边儿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宋于就一新人,哪里知道这些弯弯绕绕的。这下便吐了吐舌头。
彭曦摇摇头,见她鼻子冻得通红,让她赶紧去倒杯热水喝,然后往座位上继续修改稿子去了。
一连忙了几天,今天的事儿倒是并不多。彭曦并没有外出,一边儿改稿子一边儿教着宋于。并告诉她一些该注意的事项。
这样的悠闲一直持续到下午,本以为可以下一个早班的,谁知道快要下班时彭曦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就匆匆的对宋于说:“拿上包跟我走,市南路那边发生了一起恶性入室抢劫。”
宋于这些天已经适应了各种突发的状况,听到这话立即就抓起了包来,跟着她往外边儿跑。
这时候正是高峰期,两人的运气倒也还好。刚到路边儿就有一辆空的出租车驶来。彭曦以最快的速度拉开车门上了车,对前边儿的师傅说:“去市南路。”
师傅见她火急火燎的,不由得摇摇头,说道:“你再急也没用,这时候堵车!”
是了,马上就是下班的高峰期了,路上遭就堵起来了。
彭曦这会儿倒是没那么急了,笑着说:“我知道走哪儿不堵,您跟我走就行。”
师傅也不愿意堵在路上,说了句得勒,发动了车子往前驶去。
彭曦绕的都是些小道,在这时候一点儿也不堵,不到半小时就到了地儿。
待到下了车,彭曦便背着包往现场跑。这边是老小区,这时候楼房外还围了许多人。地面有斑斑的血迹看得人心惊不已。
彭曦立刻就进入了工作的状态,挤到了里边儿先问起了里边儿的情况来。
受伤的是这边202室的男主人,在和歹徒博弈间被歹徒一刀捅到了腹部处。幸好女主人恰巧回来,开门看到和丈夫博弈的歹徒便大声的呼救。歹徒在慌不择路之下从窗户中翻出,从窗台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