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面前用手比划了很久,想要告诉他刚才上一秒还在和我说话的女人,下一秒就跳楼了!我却发现自己支支吾吾半天,根本说不出来,那种诡异又寒气逼人的阴森感,使我像是失言了一般。
他忽然伸出手将我往里面一拽,我还来不及明白自己身处何处,乔荆南已经将房门锁住了,他面上满是严肃的对我警告道:“刚才无论你看到什么了,从这一刻全部要忘记,也不要从这扇房门走出去。”
房间里面的暖气一袭击,我才感觉自己的生命回笼了,我面色苍白的说:“不,刚才那个女人还和我说话呢,你是不是也看见她从窗户口掉下去了?!我们快喊救护车啊!要是救护车晚来的话她会死的!”
乔荆南看着我,他说:“三十二楼,就算救护车来她也没救了。而且我们凭什么要救她,一个一心寻死的人,没有谁有那个能力可以去拉她一把。”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面无表情,仿佛一个人的死亡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句话。
我激动的说:“也许还有救呢!”
乔荆南把我往房间里面一推,然后转身在门上的电子锁上设置了密码,淡淡道:“今晚不要给我出这个房门一步。”他说完,又道:“这种事情不存在侥幸,你只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好。”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冷血,按理说这样的事情虽然能够少管就少管,他却连一个救护车电话号码都吝啬去拨,我完全无法理会他的冷血。
我转身想要去开门,却发现门被他死死锁住,乔荆南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手中端着一杯纯净水,坐在客厅内沙发上安详的看着手中的杂志,仿佛刚才那一件事情影响不到他半分。
我怒目对视他说:“你这个人还有没有同情心啊!也有可能就因为我们没播救护电话,她可能摔下去还尚有一丝机会拯救,如果我们连这种假设都不肯给的话,她就真的没有一丝生机了,你给我开门!”
乔荆南说:“别人会拨打救护电话的。”
我说:“你为什么不肯打?”
他大概有些不耐我的追问,将手中的杂志盖住,抬眸看向我,脸上满是阴森说:“闭嘴。”
他这句闭嘴说完,下面便传来警车的鸣叫声,我想到刚才那个女人的脸,忽然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悲哀感,她为什么要跳楼?刚才如果我能够止住自己恐惧随着她上去,或许她也不会下一刻就命丧黄泉。
我没读过多少书,但至少也明白一条生命的可贵,她还这么年轻,很多事情都只不过是一时迷惘才会做了傻事,如果有人愿意帮她,这条命很可能就会被人挽救,我不是什么救世主,可总觉得现在的人太过凉薄,遇见麻烦事总选择独善其身。
我站在房间里面死死瞪着他,他整个人显得格外冷漠,正当我打算这样僵持下去的时候,他忽然抬头看见我身上依旧穿着那些淋湿的衣物,面容稍微缓和了一些,对我道:“你需要去浴室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想到他的冷血,我没好气的说:“不用你管!”
他忽然站了起来,一步一步靠近我,等他走到离我一臂之远的时候,我往后面后退了几步,他又靠近我,这样反反复复一直到我无路可退,后面背抵着房门的时候,我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想干什么啊!”
面对我的惊慌失措,他双眸在我身上扫了扫,大概在打量我什么,挨在我耳边暧昧说了一句:“反正上次在浴室我们已经坦诚相对过了,我也不会介意为你亲手换下这身衣服。”
他不提还好,一提那天纷乱的场景一下就挤进我脑海内,我脸蹭的一下红了,慌乱之中伸出手将挡在面前的他狠狠一推,为了掩饰自己心慌,我气鼓鼓的说:“下流!”
他稳稳的往后退了几步,嘴角弯起一丝戏谑的笑意,转身继续坐回沙发上,翻着手中那本财经杂志,道:“一个男人可以下流到什么程度,你今天迷路的时候应该已经体会到了,别在挑战我的忍耐度,浴室就在卧室左边,洗完澡出来就给我上床好好躺着。”
我大概是气疯了,傻乎乎问了一句:“那你呢?”
他从杂志里面抬头来看向我,道:“难道你还想让我陪你睡?”
我觉得自己和他比,显然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拿着自己的衣服灰溜溜的往卧室走,为了防止他这个小人偷看,还将房门死死锁住,眼睛正在房间找浴室的时候,忽然看到卧室那张大床,明显有人睡过的迹象。
当我意识到自己今晚需要睡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我瞬间就觉得自己真应该在警察局露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