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梁静又变回了那有些爽朗笑容和暴躁动作的女人,她反唇相讥道“哪里像你们男人,整天只知道聊国家大事,国家大事干你们屁事。”
卢森站了起来说“陆梁静,你再说一句,看我撕不撕烂你这张臭嘴,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陆梁静说“你来啊,你来撕烂我嘴啊,小心我去和卢伯父告状reads();!”
两个人又开始斗嘴了,我坐在乔荆南身边,好笑的看着他们,一直到自己有些支撑不住了,昏昏欲睡,在乔荆南身边寻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夜后,也不知道陆梁静和卢森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后,听到房间内的浴室传来水声,之后就是关门声,我懒得睁开眼睛,缩在被子里面听房间里面一切动静。
又过了一段时间,感觉床有些塌陷,身边躺了一个人,鼻尖满是他沐浴后的香味,我鼻子嗅了嗅,然后翻了个身在身边的男人怀中,想要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睡过去,他伸出手慢慢将我身上的衣服褪去,然后感觉有灼热的呼吸洒在后背上,慢慢的,亲吻着我背脊。
这一夜几乎没怎么睡,被乔荆南折腾到快天亮的时候,他才肯抱着我去浴室清洗,我懒洋洋的靠在他怀中,感觉皮肤上面是温水滑过。
我脑海里面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想起陆梁静那句话,她问我还记不记得我和乔荆南第一次见面。
记得的,我全都记得的,那些发生的事情明明从来没有刻意去记过,在心里却像落下印记了一般,看到似曾相识的场景,那些回忆就自然而然发生。
我靠在乔荆南身上半睁开眼侧过去看他,在弥漫水雾的房间里,乔荆南那张脸并不是特别清晰,我发出声音才觉得自己此刻是多么的软弱无力,小声问他“荆南。”
他用水清洗着我颈脖,淡淡嗯了一声。
我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他发下手中莲蓬头,抱着我躺在浴室,他说“我和你记得第一次不一样。”
我有些小声说“难道不是上次在浴室。。。。”
我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大概是明白我想要说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脸有些发烫,轻轻在他胸口捶了一下道“正经点。”
乔荆南说“我很正经。”
我问“那你笑什么?”
乔荆南说“我在笑有个笨蛋,骑单车刮坏别人车,用水性笔涂刮痕想要逃避责任的行为reads();。”
我有些没有听懂,乔荆南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我追问着他说“什么意思?”
乔荆南说“几年前我回过一次n市,当时是回来参加一位恩师的葬礼,并没有告诉大哥他们,那天车正好停在一处店门口等人,车对面有个女孩子穿了一条蓝色的棉布裙,摇摇晃晃骑单车经过我车旁边,大概是技术不稳外加马路上车太多,路太窄,那女孩骑车在经过我车旁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单车擦在我车上,当时本来想下去帮忙扶她起来,还没等我下车,那女孩子已经从单车下爬了起来,看上去并没有大碍,拍掉身上的灰尘,拿单车的时候,大概是发现了问题,七月的天气,正是炎热的时候,她被车门上两条刮痕,吓得脸色苍白,左右看了一下,从书包内掏出一支黑色的水性,在我车门上涂抹着,想要将刮痕掩盖,她以为我没在车内,其实当时我就坐在车内,看着她一边涂着,一边嘴里神神叨叨的说着佛祖保佑的话,走的时候,连掉到在地上的学生证都没有发现,最后车门上的三条刮痕保养了三个月,我派秘书将学生证还了回去,后来,我在n市没待两天,便离开了。”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你说,如果现在已经抓到肇事者,车上的划痕还需不需要她负责人。”
我懒洋洋的动作一下便满血复活“还我学生证的人是你!”
这件事情还是很久以前了,当时我正在都读高中,那天因为赶着去学校外面给易捷她们买午饭,当时走的太过匆忙,又加上骑单车本来就不熟练,直直摔倒在别人的车旁,单车正好摔在那辆黑色的车门上,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因为那是我干过第一件违心的事情,车门上划了三条特别严重的划痕,我当时还在读书根本就没钱去赔偿,看见车的颜色是黑色的,想着用水性笔填上那三条白色的划痕,车主肯定不会知道。
我摔倒后,也没见车内又动静,以为没人,涂好后,便骑着单车灰溜溜的跑了,回到学校还因为没有学生证而进不了学校,最后还是老师打证明放我进去。
本以为自己的学生证丢了后,一定回不来了,没想到隔了几天有人捡到交给了老师,当时我还在感叹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居多,我没想到里面坐的车主竟然是他。
因为事情隔得太久了,我只记得那天出很大的太阳,又热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