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切我都恍恍惚惚,哭到最后没有眼泪了,干脆就不哭了,搜救一直进行到夜晚七点,天色已经大黑,雨势开始变大,第三批下去的人从下面全部爬了上来,满身的泥巴,每个人身上的雨衣可以脱下一层泥巴。
雨势大的让人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大概是在和徐达说,今晚搜救必须要停止下面全部都是软泥巴,还在继续塌陷。
徐达顿时提高音量说,我们的人可以继续搜救!
警方的人说,不行,此地必须被封锁,你们的人也不行,为了再次防止有人遇难必须撤离。
警方下达这个命令后,开始大范围封锁现场,现场来了很多闻讯赶来的记者,将徐达围住冒着雨问他关于许氏集团许总经理的最新情况,还有是因为什么原因而遇难的。
闪光灯像是冷芒一样刺眼,徐达冷硬着脸说着,无可奉告。
他看到我还坐在那里,没有引起记者注意,第一时间冲破人群,将我一拽便拽进车车内,记者似乎是闻到了什么八卦,立马争先恐吓的围在车前。
许家请来的人立马将记者给拦住,徐达将车开的很快,我望着车窗外的大雨,忽然笑了两声说,徐达,如果许深霖有什么事,我也不会独活的,你放心。
徐达说,你的命在我眼里一点也不值钱。
我说,是吗?反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相信他没事的。
之后徐达将我送了回去,我全身湿透了回家,宋濂开门看到了我这个样子,冷眼看了我一眼,将门一关便进了自己房间。
我也没管,整个人似幽魂一样走到自己房间,将自己房间紧锁,看着黑夜变化为白天,白天也基本上没出过门,宋濂在家里一天,大概是终于沉不住气了,踢开我的门问我怎么回事。
她还消气,我凭什么板着一张脸给她看。
我抱着瑟瑟发抖的自己,许久望着外面终于打算停下来的雨,笑了笑说,雨停了。
宋濂被我这样的笑搞得有些发毛,一把将我从地下给拽了起来说,宋文静!你在这发什么疯!到底怎么回事!
宋濂见我不回答,气哄哄摔门走出去,她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濂走了出去,外面隐隐传来电视声,本来正在门外看电视的宋濂再次冲了进来,许久脸色惨白问向我说,宋文静,是不是许深霖出什么事了?
她迟疑的看向我,我许久才问了她一句,是不是人还没找到?
宋濂有些迟疑的点点头说,还没有
我将脸埋在双腿间,我说,宋濂,是我害死他的,如果那天我能够找点回一个电话给他,如果那天他不会因为听到我这边混乱而大半夜跑去找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宋濂,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我不敢看他任何消息,他要是因为我有个三长两短我改怎么做。
我声音沙哑哭着说,宋濂同我一道蹲了下来,她抱住瑟瑟发抖的我说,宋文静,你运气从下就比我好,老天爷让你遇见他了,自然就没有道理从你身边剥夺了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没自信。
我语无伦次的说,我不知道就因为手机丢了,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当时是被吓到了,完全没有想到会发展成,要是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就算当时冲上那公交车上我都要找到电话给他回一个,我没想到会害他,姐,我害怕,他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
宋濂说,宋文静!你别这么没出息!这人还没找到你在这里下什么定论,总归会活要贱人,撕咬见尸额!许深霖那小子从小阴!江南城没死,他怎么会肯比他先死,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宋濂安慰了我很久,我听了许久,听到我耳朵起茧了,新闻里大肆报道了许深霖这件事情,就连躺在医院的许志文听到这样的事情后,当场就在医院晕了过去。
许氏这几天大乱,本来被罢职的江南城出来代管许深霖掌管许氏。
百分之八十的媒体在采访搜救两天后,隐隐透露出许深霖有去无回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