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别看外面门面小,里面跟故宫一样,放眼望去,一个亭子挨着一个亭子。
他轻车熟路走带着我经过一处菲菲桥,我四处张望着,看到菲菲桥下一群鱼群快速溜了过去,五颜六色的,有些惊奇的指着鱼群中央一个乱入的巨物,惊喜的说,“你看,里面有只王八。”
他很自然将我伸的老长的手牵住,“先吃饭。”
他牵的极其自然,好像就该这样,等我想收回手显然是不可能了,他手心的温度有点凉,干燥又宽厚大,将我手包围的正好。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已经牵着我来到一个水阁之上,周围全部都是帷幔围住在月光下特别飘渺的那种。
水阁周围是一片曼妙碧莲,开出朵朵莲花,那里早已经有一位服务员候在那里。
我们进去后,那服务员微笑迎了上来,对着许深霖喊了一句,“许先生。”
许深霖嗯了一声,牵着我坐了下来,他的手松开我后,我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服务员问他吃些什么,他将菜单递到我面前,让我开始点。
我也是真的饿了,刚才一路怪石嶙峋的看了过来,肚子早已经饥肠辘辘,他让我点,我也就不扭捏不客气了。
菜单是中文英文的,我匆匆扫了几下,便点了几个招牌菜,许深霖要了一个汤,当服务员退了下去。
许深霖端着石桌上的一盏碧玉茶壶,左手执着一只小巧半透明的茶杯,我盯着他手中拿盏茶壶看了许久,心里在想,真是有钱人,随便喝个茶都是因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古董货色。
我要是都一个回家卖了,我是不是发财了?
这样一想,觉得自己又想偏了,想立马改正我这不良的思想。
许深霖已经将手中拿小巧的玉质的茶杯递给我,“说吧。”
我接过,大喇喇的喝了一口,也没像他一样首先放在鼻尖闻一闻,反而是囫囵吞枣喝了下去,一杯到肚子,没有传说中的唇齿留香,反而是人民币味道特别的浓。
我有点渴,喝完一杯后自己接二连三又倒了几杯,完全忘记自己先前和他承诺过什么了,下意识问了一句,“说啥?”
他说,“伤怎么来的。”
说起这件事,我也没觉得又没什么好保密的,一边喝着茶,一面吃着桌上的小菜和他说,在超市的时候是如何遇见丈夫的情人拿刀冲出来劫持我的,还不忘记和他吹嘘当时自己多么的聪明和牛逼,尽管刀剑无眼,我也没有什么绝世武功,赤手空拳就在小三刀锋下完整无缺逃了出来。
他听了微微皱了眉,我边说边玩笑似的说,“你一定不知道吧,那拿刀对着我的的女人,还是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闺蜜,女人的友谊真是比世界上任何一样东西都薄弱,说没了就没了。”
我说完,忽然疲惫的伏在石桌上,望着水阁帷幔外的莲叶荷花,无精打采说,“算了,这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一个俗都不能在俗的事情。”
我说完,便伸出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不想让他瞧见我的懦弱。
我感觉手心有些湿润,刚想平复好情绪重新面对他,许深霖的手已经伸到脸旁,将我捂住两只眼睛的手个拉开,然后轻柔将我擦掉眼脸上的泪。
低声说了一句,“你脸上还有伤,眼泪沾上会疼。”
我抬起脑袋,看向他脸上有些柔软的神色,祈求的说,“你抱抱我吧,小时候我要是受了委屈,我爸爸总会把我抱在怀中安慰我,可我妈因为我入院了,我不敢像他们说我的事情,也没有人会愿意听我说这些。”
那天夜晚周围环境太过唯美,我忽然很想让他抱抱我,虽然不允许,可这个怀抱无关风月,我只是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容纳我所有的眼泪与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