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和林安航快速办理了离婚手续,房子是林安航的,当年我嫁给他的时候他早已经买好了房子,说的上真正分家还真没什么东西可以分。
倒是有一台全自动洗衣机那是我和林安航共同买过的一个东西,当初我买的时候因为卡里不够钱,付了一半现金后,我打电话给林安航找他求救,他开车过来给我刷卡付掉的,用半年,几乎也没怎么用过。
因为我喜欢手洗,除了冬天的衣服特别难洗之外,夏天的短袖衫,林安航的衬衫,我几乎都是一件一件用搓衣板帮他搓的干干净净。
洗完后,晒在阳台我总有一种幸福感,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不过那台两个人合资买的洗衣机,最终被我带走了,被辜负的人总想着占一点小便宜来满足自己,在这个家生活了五年,我带着这台洗衣机,然后还有我所有衣服,化妆品,包包,书。
大包小包开始挪,我姐来帮我接的时候,看见我搬过来的那台洗衣机尖叫了很久,她质问我,为什么就光带了一台洗衣机,说太没用了,离个婚,就分了一台洗衣机,说出去她都为我丢脸。
我笑了笑,没说话。
最后想了想,觉得是这个道理,确实有点丢脸,便又跑回家把家里一台笔记本也搬了回来。
等看到自己生活了五年产生出来的东西堆满在自己度过整个青春的闺房之时,心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酸楚。
而我搬家的整个过程,林安航都没有出现,也没过问,我不知道往后他一个人生活,会不会习惯没有洗衣机的日子。
当然,他可以重新再次买过一台更好的,说不定那玩意儿顺风顺水转的更加好,把他的衣服洗的更加干净整洁。
不过我们离婚那天本来约好是上午十点到达民政局门口的,我一早就到了,林安航却是在民政局关门的最后一个小时姗姗来迟。
我在那里等了他一天,他到达的时候,眼睛是红的,我故意不去看他,只是说了一句,既然到了,咱们就进去,还有一个小时,有许多手续要办,也不知道时间还够不够。
林安航站在我后面说,既然怕时间不够,咱们就明天。
我转过身看向身后的林安航,我等了你这么久,不能白等。
他没说话,最后我们两个人在民政局工作人员的见证下,宣布五年的婚姻破裂,中间还夹着两个孩子的死亡。
这场婚姻灭亡。
民政局关门的时候,天也是快黑的模样,林安航提议去吃一顿散伙饭,我觉得这是个好提议,别人送个别都还要来一场践行。
咱们这可是离婚,没有一场散伙饭来送别一下,确实有些不合规矩。
我们来到一家小餐馆里,林安航点了很多的酒,我因为才引产没喝,他却喝的痛快,喝到最后他忽然伏在桌上痛哭了起来。
他哭着说,宋文静,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那么难过,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会离婚,真的,一次都没有,就算你引产,我以为我们至少还能将就着过的。
我手中拿着筷子敲了敲碗的边缘,看着这个男人伏在我面前痛哭,我笑的眼睛都是红的,这事情不能将就,林安航,我从来不是爱将就的人。
他说,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