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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他手中收回自己脚环,对着他说,你可不可以让关律师再过来一趟?
许深霖看向我问,怎么。
我说,就是那份股权的事情,我想现在就给你,反正也是你母亲的,我拿着也不是我的,没用,还不如物归原主。
许深霖站起来,他坐在我对面的脸部有些严肃的说,你明白股权转让给我以后你会意味着什么吗?
股权转让给他我一点不知道会意味着什么,这东西我从来没有得到过,失去也不会遗憾。
老老实实摇摇头,他倒了一杯茶放到我手中,茶水温暖,茶杯隔着茶水温热。
他说,股权转让并不是那么简单,首先你签了这份股权转让必须要对你的身份进行法律认证,这份协议才会奏效,并且当初转移到你名下的时候是用许媛这两个字进行注册的。
他默了默看了我一眼说,我不想让你当许媛。
我完全没想到这一层,他一句短短的不想让我当许媛让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是我很想帮他,哪怕只是一点点,爱一个不是全心全心意都希望他好吗?
我笑着说,这几天我想了很多,许深霖,其实我也想像付诺一样站在你身边光明正大帮你,可我生来就平凡,有心无力,这是我最后一点能够帮到你的,我还是那一句话,等所有事情全部过去后,我们还能够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吧,我已经过了会幻想的年纪,没有你不会死。
他起身来到我身边,我靠在美人榻上动弹不得,脚环上有着冰袋,他坐在我身边伸出手之间温柔摸了摸我的脸,他苦笑一声说,怎么办,没有你我好像会死。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表白,我喉咙像是被谁给扼住了一般,干涩的紧,他说没有我会死,不管是不是真话,听着总让人喜欢,至少他还愿意说这样的话让我喜欢。
他的手从我脸上移开,缓慢移向我的后脑勺,然后顺着我后颈移到我背脊的劲椎处,他手微微一用力,正好按在我伤口上,下意识呼疼了一下,你相不相信我,所有你受的一切我都会一一帮你讨回来,不计代价。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闪过一丝冰冷,语气淡薄如烟却透着冷漠。
我心下一紧,抓着他衣角说,你想做什么。
他伸出纤长的食指抵在我唇瓣,示意我别说话,我们两个人躺在美人榻上,他怀中是温暖的,许深霖的手温柔的抚摸着我头发,语气里透着慵懒,之后我唱一出好戏让你看。
他说完,便再也没有开口,我转过身想再次问他什么意思,他摇摇头闭着目,已经不再说话,只是把我拥在怀中,脸埋在我颈脖处外面是竹叶瑟瑟声。
屋内是楠木桌上茶水沸腾的声音,冒着白色气雾。
木门半掩着,隐约可以看见半掩的门口倒映着一地树影。
我被他抱在怀中忽然觉得什么都不想,之后沉沉睡了过去,这是我这几个月里睡的最好的一次午睡。在这样气氛下,仿佛稍有不经意睁开眼我们已经面目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