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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诺在那里发疯一样尖叫着,徐达笑了许久忽然之间就笑不出来了,他看着满身狼狈的付诺,一点一点接近她,站在她面前,他蹲下身伸出手缓缓抚摸着付诺那张苍白的脸,他说,付诺,以前我从来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可以这样碰触你,你离我那么远,我总想等你回心转意那一天,知道我存在那一天,可我等了十几年,从二十多岁等到现在三十多,我可以忍受你对我的暧昧不理,我也可以忍受你受伤后在我肩膀上疗伤,这些我都可以忍受,可现在我真的累了,我也是人,我不可能一辈子都跟在你身后跑。
他说完,手缓缓擦了擦她脸颊上的眼泪,说,想知道我们是怎么知道的吗?你应该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父亲被查后,你家人只要和你父亲关系亲密的人手机全部都被警察局控制了吧?许总不是不肯帮你,而是你父亲做的事情远不是贪污那么简单,他死性不改,被查后还受贿给官员让别人帮他,你让别人怎么帮他?付诺,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也是最后一次告诉你,我们两个人就当从没有认识过。
徐达说完,将手从付诺脸上收了回来,转身脱了一件衣服罩在她身边便走了出去,付诺蹲在那里忽然捂着脸哭了出来。
直到徐达走到仓库门口,她又哭又笑问了一句,徐达,你说我们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想和我从来都没认识过,到底是谁说会爱我一辈子的。
徐达走到仓库门口步伐像是机械发生故障一般停了下来,付诺歇斯底里的哭声回荡仓库听上去颇有些悲哀。
徐达头都没回,直接说了一句,你就当是我食言无法做到。
说完,脚步再也没有任何停顿离开了,付诺捂着脸在那里狠狠哭了出来,头发披散在肩头,紫色长裙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身后是一片废墟一样的木箱子。
很多时候我很不明白,一个人可以爱一个人到什么样的程度,付诺有最自己的骄傲,所以在徐达离开的时候她始终没有求他留下来陪陪她,她很害怕这里所有的一切。
她为了自己的骄傲在那里狠狠哭了一场,姜维尼撇撇嘴说,我就说你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徐助理帮你估计你现在已经是绑架罪在警察局吃牢饭了,别以为自己会有多聪明,这个世界上比你聪明的人多了多。
姜维尼摇摇头晃老的说,这个世界上只有过的简单,要的简单,想的简单,你才会变得简单。
姜维尼说完那句话,斜眼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关锦庭,关锦庭,你要是要的简单,老子现在就不会那么恨你了,你等着我抽你筋扒你皮那天,我可不是付诺这脑残。
说完,便什么都没管很是爽快的从仓库里走了出去,脚步依旧是蹦蹦跳跳的,可关锦庭在看到姜维尼离开后,许久才呢喃了一句,表情不知道是被悲是喜,只是看上去反正没有高兴,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恨我
他说完,便苦笑一下,脸色很是迅速恢复了原有的严肃与刻板。
我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然后低头看了付诺一眼,说,我也说不出什么白莲花一样的话,什么原不原谅你,第一,我做不到,第二,我相信你也并不需要原谅你什么,所以我还是什么都不说吧,付诺,你一定不知道徐达多爱你,他一直把你当成他人生的目标,如果没有你,他这些目标都是废的,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好好放下你那点对许深霖的野心,追求那些得不到的,还不如怜取眼前人。
言尽于此后,我也没有多说什么,跟着关锦庭走了出去,姜维尼正靠在一辆吉普车前玩着游戏机,看到我们出来后,立马扯了耳机说,上车吧,付诺这脑残真是烦死了,老子还和别人约着去打游戏呢。
关锦庭倒是难得没有训斥姜维尼,只是沉默不语开着车,姜维尼玩了一会儿游戏,觉得无趣就和我在那里大肆说着事情经过,说本来警方是要直接把这个消息传给远在国内的许深霖,却没想到电话打到一直徐达代为接听的手机之上,徐达在知道这件事情后为了避免惊动别人,只是打电话和关锦庭联系了一下,关锦庭知道后姜维尼知道,姜维尼知道了就一直吵着要来看热闹,她们其实一早就来了,只是在外面看了好久的热闹,在关键时候才适时跳出来制止。
姜维尼碎碎念了一路,我扑捉到一丝信息说,那许深霖现在还在国外,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姜维尼顿了顿,看向正在开车的关锦庭说,关锦庭,文静姐姐老公是不是不知道?
关锦庭说,现在人还在国外出差,应该事情还没传到他哪里去。
姜维尼点点头说,那就是不知道。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不知道出了这样一件事情,虽然说被他知道了也没什么坏处,可总觉得要是被他知道了我下次肯定就不能够单独出去了。
关锦庭直接把我送到公寓楼下,我刚下车的时候姜维尼吵着要送我上楼,这次我也挺感谢她的要不是姜维尼我估计现在还在那不知道什么角落的仓库里,便邀请她去我家吃东西,她高兴的拍着手。
跟在我身后,等坐着电梯到达公寓门口的时候,我正按着门铃,姜维尼忽然喊了我一句,我回过头看向她,她满脸担心的看着我说,文静姐姐,你脸怎么那么苍白啊。
她刚说完那句话,里面的门被人打开,我们两个人同时回过头去看门口开门的人,站着的正是风尘仆仆去国外出差未归的许深霖。
我觉得自己像是出现了幻觉,刚想说什么身体虚软无力往后狠狠一倒,耳边只听见姜维尼的惊呼声还有一些别的声音我已经全都听不见了,因为现在的自己特别累像是几天几夜都没有睡觉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