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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尼将脑袋趴在他肩头,难得安静了一小会儿,出拘留所的时候那负责姜维尼的警察看到关锦庭来接人,难免会在心里感叹,闯到警察局打伤人,家人心甘情愿交了赎金半点责怪也未有,还背着回家,都是被家里人给宠坏了,这样的女孩儿不坏那是假事。
要是换成是他家孩子,他不得抽个扫把把她屁股抽出一个洞出来。
那警察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难免感叹棍棒之下出孝子这话是变了。
便摇摇头,回了办公室。
而他显然想错了,关锦庭背着姜维尼回家的时候,一言不发为她将腿上的红疹上药,姜维尼也卖着可怜,伸着自己手臂,眼里含着没有落的眼泪,语气满是可怜兮兮道:关锦庭,我手臂这里也疼也痒,你帮我吹吹。
关锦庭正拿着医用棉签给她腿上有些触目惊心的红疹抹药,姜维尼两条腿搭在他身上,圆润可爱的脚趾头时而往他手上蹭几下,很是不安静。
关锦庭也任由她,为她把腿上的伤给全部上好后,又把手臂上的红疹给上了一回,姜维尼从小皮肤就白,粉粉嫩嫩的,身上要是有半点伤疤总是很明显,虽然看着吓人,其实也没什么。
姜维尼将手臂伸到他嘴边了,都被关锦庭漠视了,她撇了撇嘴,关锦庭不理她,她也没什么话说。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数着手指,关锦庭将急救箱收好放回原地,起身回卧室,将门推开,看到里面一片狼藉,不用想都是谁弄的。
他转过身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姜维尼:来一趟书房。
姜维尼见关锦庭终于说话了,松了一口气,单着脚蹦蹦跳的跟在他身后,快要摔倒的时候故意整个人趴在他后背上,然后依着他继续蹦蹦跳跳往书房走。
关锦庭坐在办公桌前,淡淡道:老规矩。
然后指着办公桌上一个青花瓷花瓶,姜维尼瞬间就明白了,她站在那里有些扭捏:关锦庭,你这死变态,又来这一招。
关锦庭一个凌厉的眼神看了过去,姜维尼动了动嘴唇还要说什么,只能作罢,老老实实伸出手把那花瓶顶在脑袋上。
想着顶几下就回房睡觉,又不会死人。
大概是顶出技术了,连顶个花瓶都不老实,无聊的时候还会耍几下杂技,耍着耍着累了,就停在那里瞪着办公的关锦庭。
灯光下的关锦庭将那副随身不离的眼睛摘下,露出俊秀又轮廓分明的面孔,少了平时带着眼镜那份身为律师的锐利,反而有些像个邻家大哥哥一般。
姜维尼在那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知不觉连颈脖上的疲劳都觉得消失无踪了,有时候在外人眼里他宠他无天,可只有她自己明白,看似宠她无天的他才是实则的冷漠。
姜维尼站在那里发呆了好一会,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关锦庭还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没想到关锦庭比她想象中的狠,她顶着这个花瓶大概一个小时了,可关锦庭半点也没有喊停的意思,他在办公桌前翻着错综复杂的宗卷,根本完全没空理他。
她偷瞄了一眼,趁他没有看过的时候,想要把脑袋上的花瓶取下来放松一下,关锦庭转着后天开庭要用的资料,正好抬眸。
姜维尼有些慌了,头上的花瓶一下没顶稳,从脑袋上啪的一下摔了下去,在脚边化成一阵巨响,花瓶瞬时化为碎片残渣。
姜维尼有些无措了,解释着说,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忽然吓我,反正我不关我的事。
关锦庭抿着唇,将手中的文件袋往桌上一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姜维尼揍了过来,姜维尼捂着脸以为他要动手揍她,立马往后退,退到自己退无可退,关锦庭才停下脚步。
姜维尼后背撞上墙,她们两个人的距离仅离了几厘米,她死命瞪着他,想着只要他动手碰她一下,她就立马张开嘴嚎啕大哭。
可关锦庭却只是站在她面前,他伸出手将捂住脸的姜维尼钳住,姜维尼吓了一跳,以为他正要动手打她,她力气没他大,功夫还是跟他学的,要打起来她是必死无疑,心下一慌,伸出手一下抱住他,将脸死死挨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