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出一丝嘲讽的笑:「你家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第二天早上,张家人一起坐在餐桌边用餐,餐厅均是鸦雀无声。
张柳岭没说话,施念更是没说话,两人都是安静的用着餐,张夫人看着两人,便对施念开口:「昨天晚上那碗汤喝了感觉怎么样?」
施念听到这话,停下手上的筷子,笑了两声说:「倒是没什么感觉。」
张夫人说:「这汤啊,你这段时间持续喝,持续喝才有用。」
施念淡笑着,没有回答。
接着,张夫人面色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而张柳岭拿起桌上的餐巾拭擦唇角,垂着眼,又慢条斯理的将餐巾放下。
张夫人看着他的动作,倒是没再说话。
坐在餐桌上的张嘉文也感觉今天餐
桌上的气氛有点儿变化,他目光在餐桌上扫了一眼。
很快又收回了视线,埋头吃着。
在用完餐后,两人还是去了医院。
到医院后施念被老太太打发出去拿个东西,病房内只剩下张柳岭在里面。
老太太似乎是单独想跟他谈,她躺在病床上轻声说:「柳岭,你跟施念之间我知道,施念的问题最大,小姑娘跟你什么关系,我不理会,我只希望你跟施念之间能够好,这是我最大愿望。」
张柳岭站在病床边,听着施念外婆的话。
她脸色是真不太好,蜡黄,人也没精神。
她又说:「既然施念跟你在一起了,那么无论多大的事情我相信你们之间都是可以解决的,如果你解决不了,那么只能我来解决你跟施念之间的事情,至少在我死之前,我也希望你跟施念是能够好的,可如果我来解决的话,那这个小姑娘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到时候她的学校她的家人,都要怎么看她……人啊,都有犯错的时候,可她这么小,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呢。」
老太太咳嗽了两声,在那絮絮叨叨的说着:「我老糊涂了,可柳岭你应该没我糊涂,这方面你应该想的比我清楚,也知道这件事情对于那女孩的一辈子意味着什么。」
张柳岭站在病床边,面色冷清的看着病床上的老人。
「我跟施念之间,早就互不干涉这件事情您应该知道吧。
老太太听到这话,没有说话,但脸色已经表明她早就猜到这件事情,虽然施念没跟她说过。
「我跟她之间和任何人都无关,这点,您应该也是清楚。」
他在说这句话时,语气带着几分凉沁之意。
老太太脸色也不是很好,她说:「我不管你跟施念是怎样,既然你跟施念还维持着关系,那么我就只做我该做的事情,我也是替那女孩着想,她还这样年轻,如果我是她的家人,得知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心里会是什么想法。」
张柳岭的影子在病房里,被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拉长。
「柳岭,你好好想想,她的太阳刚升起,你就让那女孩走入歪路吗?这应该不是你会做的事情。」
病房里有过短暂的沉默,正当两人都没说话时,就在这时,施念从外面走了进来,说了句:「外婆,您要的东西我拿了过来,您瞧瞧这东西是不是您要的东西。」
施念一进来,老太太跟的张柳岭视线各自淡定移开,老太太当即看向施念说:「是那清凉药吗?」
施念从柳岭身边走了过去,把药拿给外婆:「您瞧瞧是不是。」
老太太看着那药,说:「是、是这药没错的。」
施念这个时候开口问:「柳岭,你刚才跟外婆在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