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画轻笑一声,挽着她的胳膊,迈步朝卧房走。
“姑娘闭月羞花,天资聪颖,待会儿属下教的,姑娘肯定一学就会。”
林晚玉略有些难为情的应了一声,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进了卧房,春画将林晚玉带到床榻边,勾唇一笑:“姑娘请坐。”
林晚玉顺从的坐下,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眸,仰头看她。
春画媚眼微勾,扭着细腰走到她的面前,丝毫没有避及的跨坐在了她的身上,细白的手指慢慢攀上了林晚玉的面颊,流连片刻,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下颌之上。
微微抬起,林晚玉就这么被迫直勾勾的盯着她。
娇艳的面庞突然凑近的那一刻,林晚玉的心,顿时抵到了喉咙处。
是她孤陋寡闻了,教人“做事”,竟都是这么教的。
下一瞬,不等她反应过来,挂在肩颈处的衣衫,徐徐滑落……
“春画姑娘……”
眼瞧着那张风情万种的面庞,再次贴了上来,林晚玉呼吸一沉,往后退了退。
……即便是以前楼里的姐姐,也从未如她这般教过她!
娇软的话音落下,春画眼眸里的魅惑越来越盛。
“姑娘出身青楼,理应知道,勾人在皮,勾心在骨,姑娘豁不出去这脸面,总是要吃些亏的。”
她的语调平稳顺滑,听着轻飘飘的,可落在人的心上,却似万斤重石般。
豁不出去这脸面……
林晚玉抬眸与她对视,眼前徐徐浮现了过往种种。
“可若是事事顺从,逆来顺受,时间久了,我还是我么?”
“姑娘想岔了不是!人生之事,哪有皆如人意的,属下的意思,是让姑娘丢掉一些没用的东西……”
说话间,春画已经将她扑在了床榻上,垂眸看着眼前青丝散乱,娇艳多情的人儿,红唇一勾,直达眼底的笑意里,多了些欣赏。
她的指尖顺着衣裳上的花纹一路下移,最后停在了林晚玉的腰带上。
素手一勾,墨绿色的带子在她青葱般的指尖缠绕,轻轻一扯,衣衫如同潮水般四散,露出了里面精致的小衣。
“姑娘绣工不错!”
林晚玉回过神来想要阻止时,为时已晚。
她有些拘谨的攥着衣襟,小脸红的像外头开的正艳的芍药。
“属下还要告诉姑娘一件事,做事的时候,要专注,有些事情,你想的越多,越麻烦,倒不如什么都不想,有的时候,顺其自然,也未尝不是一个法子。”
话音落下,卧房门口响起了一阵干咳声。
春画眼尾上挑,翻身从林晚玉的身上下来,回头望去,巧笑倩兮:“若是得了痨病,你可得及时说,会传染的。”
立在门口的春乔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殿下让你出来一趟!”
春画起身,抚了抚鬓角,回望着林晚玉,柔声说道:“有心者,不用教,姑娘想明白了属下的话,这男女之事的关窍,便也明白了。”
说罢,她扭动着水蛇般的细腰,朝门口走去。
林晚玉有些慌乱的站起身,还未将衣裳穿好,行至门口的人,回眸一笑:“今日来的匆忙,改日属下再带些好东西过来,让姑娘看看。”
门外,陆怀瑾肃身立于廊下,一袭锦衣,衬得他面容朗朗,皎若月华。
春画跨出门槛的那一刻,眸光便落在了他的身上,细长的眼尾一勾,翦水秋瞳里多了些了然。
“殿下这就着急了?”
她摇曳着身姿,走到陆怀瑾面前,欠身行了一礼。
陆怀瑾面色铁青,垂眸看她:“你便是这么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