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下个月十五要去上香,到时候请林姑娘一道过去,与我母亲偶遇,只要林姑娘得了我母亲的欢心,那剩下的族中人,就都好办了,到时候也可让林姑娘上林家的族谱。”
“方才我也问过林姑娘了,她祖籍在扬州,亲族长辈皆不在了,也并未有婚约,或与他人私定终身,只要扬州那边没有什么隐患……”
林致远说到这儿,突然感觉头顶一凉,抬头,就见陆怀瑾眸光沉冷的看着他。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陆怀瑾被他说的这一通,搅得更觉烦闷,额角突突的跳:“何时问的?”
他知道,只要林致远这么说,就一定这么问的。
婚约还是其次,林致远竟堂而皇之的问一个姑娘先前有没有同人私定过终身。
难怪如今偌大年纪,还没娶妻。
林致远干咳了一声:“方才,我在门口碰见了林姑娘,就顺势问了一句,我也是担心你,怕你遇人不淑,所以问的就直白了些。”
陆怀瑾被气笑了:“你怕我一个男人遇人不淑?”
林致远一本正经的点头:“先前被妾室骗的一无所有的例子,亦不是没有,不过经过今日这么一问,我对这位林姑娘,改观了,你且放心,等她到了我们林家,我一定好好待她!”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
陆怀瑾眼下头疼的厉害,被他这么一说,更觉得烦躁的很。
“此事先搁着,等过些日子再说。”
经过昨日的事后,陆怀瑾如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他不敢想,若是他晚到一步,还能不能见到林晚玉。
眼下还是让她待在自己身边比较好。
林致远挑眉看他:“怎么,不舍得了?到时候又不是不还给你了。”
陆怀瑾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春城,送林大人出去。”
林致远皱眉:“我力排众议,为你办事,你卸磨杀驴呀!”
陆怀瑾咳嗽了几声,看了一眼守在一旁的司辰,吩咐道:“将前些日子圣上赏的一品春茶叶送到林大人车上,另外,罢了,你去送林大人,让春城过来。”
司辰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一刻钟后,春城急匆匆的从主院出去,进了浣花阁。
林晚玉正在小厨房做糕点,想着待会儿让陆怀瑾喝药的时候吃。
“林姑娘,殿下醒了,不肯喝药,烦请姑娘过去一趟。”
春城站在门口,拱手行礼道。
林晚玉闻言,眉头微皱:“不喝药怎么能行。”
她将手头上的活,教给灵儿后,跟着春城朝主院走。
路上,春城颇为伤脑筋的说道:“先前殿下不经常生病,每次生病也都是熬过去,从不喝药,今日郑太医临走时,特地嘱咐过了,说一定得让殿下喝药,不然身子亏损的厉害了,就容易增生许多旁的病来,属下也是没办法。”
林晚玉怔怔的听他说完,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了先前陆怀瑾受伤那一次。
那一次,春城专门让她进去送药,服侍陆怀瑾喝药,还有在浣花阁时,她也曾亲眼见过陆怀瑾喝药,怎的这才过去月余,竟就成了……从不喝药了。
“哦!”
想归想,但林晚玉到底也没拆穿。
赶到寝殿时,陆怀瑾正躺在榻上,衾被被他掀到了一旁,只盖住了一双脚。
床榻旁的桌子上,摆着一碗药,纹丝未动。
林晚玉过去,垂眸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扯过被子来给他盖上,随后又拿着拧干水的帕子,帮他擦了擦脸和掌心,让他能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