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呀,瞧着面生。”
这衣裳是好衣裳,一看就并非是平民富户,倒像是官员之子。
这京都城的官宦子弟,乔静安不说都认识,但也认识的七七八八,眼前这人,他从未见过。
男人疼的冷汗直冒,但还是梗着脖子,冷哼道:“你谁啊?”
乔静安嗤笑一声,攥着鞭子就准备打。
男人立马抬手去挡,一边挡一边放狠话:“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打我,我兄长是恒王,你惹了我,你就等死吧你。”
恒王?
乔静安眉头微皱,旋即慢慢舒展,攥着对折的鞭子,抽在了他的胸口:“这年头坑蒙拐骗都敢坑到王爷头上了,本郡主看你是找死,来人,将他打一顿送到京兆尹府。”
恒王就只有一个弟弟,现下还在边关吹风呢!
“你凭什么打我?”
男人这会儿疼的快要晕厥了,一听见又要被打一顿,还要送官,咬着牙站起身,恶狠狠地盯着乔静安。
乔静安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看向他:“你欺负弱小,当街打人,毁人字画,本郡主还没让你赔钱呢!司辰,你搜搜他身上,看看有多少银钱,一并赔给这位小兄弟。”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蹲在一旁一直低垂着头,在捡地上字画的人。
“小兄弟,你这些字画值多少钱?本郡主让他一并赔给你。”
话音落下,那小兄弟抱着字画放进背篓里,背着背篓起身,冲着乔静安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说道:“多谢郡主相救,这……这画,不用赔,多谢相救。”
说完,他匆匆的转身离开。
他刚走,司辰刚好从男人的腰上扯下一个荷包,里面瞧着有五六十两银子。
“郡主。”
乔静安接过荷包来掂了掂,随后扔给自己身旁的丫鬟,吩咐道:“把这钱给方才那小兄弟送去,顺道儿护送他回去,再来王府找我。”
丫鬟领命,拿着荷包追了上去。
在乔静安身边伺候的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瞧着瘦瘦弱弱的丫鬟,一拳能打翻一个寻常男人。
所以自家丫鬟去护送,乔静安很放心。
乔静安吩咐完了,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快要疼晕过去的男人,将手里的鞭子扔给身侧的另一个丫鬟,吩咐道:“尽快按我说的处置了吧!”
说完,她匆匆迈步进了一旁的茶馆。
陆怀瑾已经给她晾好茶了,她丝毫没有顾忌的端起茶盏一口喝尽。
“有什么事,快说,我回府还有要事。”
乔静安闻言,原本意气风发的小脸,霎时垮了下来:“怀瑾哥哥,我能不能去你那儿住上几日?”
陆怀瑾捏着盏子的手微顿,抬眼看她:“怎么,世伯要为你寻亲事了?”
乔静安点头如捣蒜:“怀瑾哥哥,你简直太聪明了,先前在边境时,父亲一直说按照我的心意,如今回了京都城,倒是变卦了,现在父亲赋闲在家,整日给我看那劳什子画像,我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我能不能去你那住上些日子呀!”
陆怀瑾瞧着她那极尽讨好的憨笑,也冲着她笑了笑。
就在乔静安以为陆怀瑾要答应她时,陆怀瑾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
“不行。”
有她在,他还怎么和他的晚儿亲热。
陆怀瑾慢条斯理的喝了盏茶后,起身带着司辰离开。
乔静安刚想追过去,就被掌柜的拦住:“郡主,方才世子殿下说了,茶钱您给。”
“他……他……”
乔静安冷哼了一声,吩咐丫鬟付账后,气冲冲的出去,利落的翻身上马,朝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