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玉微微颔首:“有劳郑太医了。”
郑则叙在看见林晚玉时,像是见到了救星,他挣脱乔静安的桎梏,快步走到林晚玉面前:“烦请林姑娘帮我解开绳子,我行医多年,从来没被人绑着来看过病,简直是……有辱斯文。”
乔静安站在他的身后,勾动着绳子,将他往怀里扯:“你辱骂本郡主,败坏本郡主名声一事,本郡主还没跟你算呢!而且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本郡主来给你解,待会儿若是治不好人,新仇旧账一起算!”
林晚玉扯了扯嘴角,很想问问乔静安,难道她不是女子吗?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进了内室,林晚玉抬眸,就见王京泽仍旧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不想跟他多加纠缠,行了个礼后,快步跟着进了医馆内室。
现下,杨苏苏的命更重要些。
郑则叙坐下给杨苏苏诊脉时,四周一丝声音都没有,医馆的郎中,也是悄悄的走了进来,站在一旁想要偷学两招。
乔静安抱着胳膊,一会儿看看杨苏苏,一会儿看看郑则叙,见他眉头紧皱,似是明白了什么。
早在今日见到杨苏苏时,她就见他印堂发黑,不是长寿之象。
难道,被她猜对了?
在郑则叙诊完脉之后,乔静安勾了勾唇角:“这点小毛病,郑太医不会不行吧?”
郑则叙闻言,紧锁的眉头疏朗了片刻,他冷哼一声,仰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乔静安:“你说我不行?这点小毛病,在我眼里,的确算不得什么。”
无论哪个男人,最忌讳旁人说自己不行!
乔静安撇了撇嘴,什么也没说,转身迈步走了出去。
郑则叙深吸了口气,待不见了乔静安的身影后,才起身走到林晚玉身边,冲她递了个眼色。
林晚玉会意,跟着郑则叙朝后院走去。
“不知林姑娘是如何认识的这位公子?”
林晚玉柳眉微蹙,心中多了些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郑太医?”
郑则叙面色沉重:“这位小公子身上的伤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他身上像是被人下了一种蛊毒,这种毒每至月圆时,身上便会如同被万千只蚂蚁啃噬般痛苦,若是不及时服下解药,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月圆时?”
那不就是昨晚。
郑则叙微微颔首,沉声道:“想必昨晚上他已经吃过解药了,不然根本撑不到今日,身上的伤,估计是虚弱之时,被人打的。这种人,不是逃出来的死士,就是穷凶极恶之人,林姑娘还是独善其身,莫要管的好。”
林晚玉没想到杨苏苏的身上,居然藏了这么多的秘密。
可是……
她一想到杨苏苏那一双明亮的眼眸,仰着头喊自己姐姐的模样,她狠不下心来。
尽管,她才认识他不足一日,尽管她也另有目的。
无论如何,她都做不到袖手旁观。
或许冥冥之中,她总觉得,他们是一类人,都身处漩涡之中,都是任人操控的提线木偶。
“郑太医有办法救他吗?”
郑则叙抬眼看了她,眉头微皱:“姑娘执意要救他?世子殿下可知道此事?”
林晚玉抿了抿红唇:“世子殿下不知道,我也是机缘巧合认识了这位公子,而且,他或许知道我弟弟的下落。”
她的事,知道的人不多,郑则叙同她来往不多,自然也不知道。
但是她既然这么说了,郑则叙就明白了。
他没有多问:“我现在只能暂时压制住他的毒,等我回去研究研究医书,或许能找到解此毒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