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玉指着屏风后面,又气又急,话都说不出口了。
乔静安眉头一紧,沉声吩咐道:“灵儿,照看好你家姑娘。”
说罢,她警惕的迈步走到屏风一旁,抬眸一看,高悬着的心,立时落了许多。
她还以为这里面有旁的男人呢!
什么也没有!
乔静安刚准备扭头问林晚玉,究竟被什么吓坏了,侧眸时,看到了在她被褥上蠕动的虫子,才舒展开的眉头,霎时又蹙了起来。
定睛一看,床榻上全是绿油油的毛毛虫,和绿色锦缎的被面融为一体,若不是虫子动了,她都看不分明。
“来人,将床上的虫子包起来,我们一块去给公主请安。”
乔静安暗骂了一句,气呼呼的走到林晚玉身边,抓着她的手腕,带着她出了营帐。
“简直太狠毒了,我今天非得给你讨个说法。”
“公主怎么了,公主就了不起了?”
“我早就看她那嚣张跋扈的样子不爽了。”
一路上,林晚玉一直在劝乔静安算了,可乔静安那脾气一上来,八匹马都拉不住。
林晚玉怕陆子情,是因为她是公主。
她不怕,是因为她从小就知道陆子情是个什么货色!她从小不知和陆子情打过多少架了。
她们这些世家子弟与皇族子弟年纪相仿,算是一起长大的,要问乔静安最不喜欢谁,那就是陆子情这个娇滴滴被宠坏的长乐公主。
圣上就这么一个女儿,母亲是当今皇后,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都不懂,偏偏什么都要管。
今日她势必得给小晚玉讨回公道!
不多会儿的功夫,两人抵达陆子情的营帐。
守在门口的护卫见乔静安横冲直撞的,直接将她拦在门外,声称要回禀过后,公主允许进才能进。
乔静安不管那一套,直接推开护卫,掀开门帘子,气势汹汹的闯了进去。
陆子情正坐在桌前画画,听见门口处的动静时,缓缓抬眸。
护卫跟着进来请罪,满脸担忧。
陆子情看到乔静安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时,眉头一厉,摆了摆手,沉声道:“都退下吧!”
护卫和丫鬟领命,退了出去。
陆子情干咳一声,脊背徐徐的靠在软椅上,盛气凌人的望着站在门口的两人:“还真是臭鱼找烂虾,乌龟找王八,你们两个,竟然混在一块了,不过,乔静安,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本宫劝你一句,离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远一点。”
乔静安冷笑,迈步上前,抓起她桌上的画,撕的稀碎,示威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别以为你是公主,我就不敢打你了。”
都是女子,应当知道名声和清白,对一个女子有多么重要。
陆子情望着满桌上的碎屑,眉头一皱:“你个莽夫!整日里就知道打打杀杀,事情都没弄明白,你就妄下结论,这么多年,光长肥肉不长脑子。”
乔静安怒极反笑,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个什么来。
从小,论打架,陆子情打不过她,可论伶牙俐齿这一块,她就从来没赢过。
陆子情起身,走到桌前,一巴掌拍下她指着自己的手,抱着胳膊,看向林晚玉:“倒真是个狐媚子,不仅迷得我三哥神魂颠倒,现在还笼络了这么个打手,林晚玉,在本宫面前,就别装了。”
林晚玉面色沉沉,一口气堵在胸口,可她不敢造次,毕竟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公主。
狐媚子这个骂名,她早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