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的身世了。唐竹筠撇撇嘴道,他真要大嘴巴,到处吆喝怎么办?
你会嫌弃我吗?晋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唐竹筠:一直都嫌弃,却和出身没什么关系。
嫌弃我什么?晋王声音有几分紧张,竟然当真了。
唐竹筠晃晃手腕上的玻璃珠子:给人起诨名,乱花钱。
嗐,她一个贫民窟少女,上辈子就是戴玻璃珠子的命,这辈子竟然还是。
这还不敢摘,要不蠢直男破罐子破摔,以后不送礼了,她岂不是亏大了?
晋王这才明白她是开玩笑,骂了一句调皮。
说正事!唐竹筠白了她一眼。
小傻子,关心则乱。晋王道。
如果不是因为紧张在乎,以唐竹筠的聪明,怎么会想不到,宗衡的威胁多么苍白。
阿筠,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在萧家,从很小的时候就和萧家子弟一样,上战场。
唐竹筠懵懵懂懂地点头。
萧见弃这个名字,曾经也很有名。晋王脸上有骄傲,亦有悲凉。
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萧家人,现在已经是黄土,只有一个不成器的萧雱,生不如死。
唐竹筠又点点头。
这个她信,只是前身向来不关心这些,她来之后,萧家已成禁忌,所以才不知道。
看着她依旧茫然,晋王笑了,摸摸她的手背:所以你说,我的过去,现在就没人知道吗?
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至于为什么装糊涂,那显然是因为敬畏皇上。
皇上说他生母不详,就可以抹去一个当初也曾名动京城的明艳女子;皇上说他沦落民间,就有无数他从乞丐到皇子的惊天逆转传说
真相在那里,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却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唐竹筠认真地表示:我爹是真糊涂。
否则会告诉她的。
晋王被她逗笑,点点头:是,岳丈大人太较真,所以大概没人,会那么蠢地去告诉他这件事。否则他问到父皇那里,岂不是牵连人?
唐竹筠:归根到底,我爹和皇上太好了。
晋王道:所以有心人想打听,弄清楚我的身世,不算什么难事。宗衡知道,也不意外。
有本事,该去皇上面前转转,呵呵。
唐竹筠如释重负,心里忍不住骂人,娘的,差点被这厮唬住了。
让他一直瘸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