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筠想说的是,这帕子是她给晋王的。
因为晋王说,萧雱犯病的时候很难控制,所以她在帕子上加了烈性的蒙汗药。
还没等着问晋王效果如何,却没想到,第一次是被用到了自己身上。
晕倒之前,唐竹筠只有一个念头。
狗男人要翻天了!
秀儿看唐竹筠晕倒,眼睛瞪得铜铃大看向晋王。
晋王冷声道:伺候好你主子。
他又看了一眼南星,随后从她手中接过长剑,提步出去。
南星对秀儿点点头,握紧自己的剑,转身跟着出去。
外面风雨大作,荣嬷嬷等在廊下,见晋王出来忙道:王爷。
晋王说:退下。
荣嬷嬷轻声道:您别为难老奴。便是为了王妃娘娘以后的日子好过些,您也要忍一忍。
是吗?
晋王冷笑一声,长剑出鞘,雪亮的锋刃仿佛劈开了昏暗的天地。
剑起,血光起。
一条手臂落地,鲜血喷出,被砍掉手臂的,正是刚才按住唐竹筠的其中一个宫人。
呻吟之声未出,晋王重新手起剑落,那宫人,轰然倒地,脖颈之中喷出血,被漫天的大雨冲刷,雨水血水混成一片。
荣嬷嬷大惊失色,猝然出声:王爷!王爷!
晋王瞥了南星一眼,提步,剑起,所到之处,再无活人。
南星拔剑,往另外一个方向,举起收割的长剑,宛若举着死神收割生命的镰刀,经过之地,亦是地狱。
荣嬷嬷已经喊不出来了,站在廊下,骇然地睁大眼睛,看着她从小看大的孩子。
疯了,真的疯了!
空气之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之气,即使风雨也不能及时洗刷掉。
所有那些冷眼旁观,为虎作伥的宫人,一个个倒下,无路可逃。
这,并不是结局。
晋王的长剑滴答着血水,垂在身侧。
大雨把他整个人都浇透了,衣裳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健壮的身形。
他说:张正。南星,去!
是!南星提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