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库房,专门收着您画像的。小的过些日子,就要抱一些过去存好。
按照日期放好,真的少说几百幅。
想起这些,墨町就想哭。
侯爷也不让别人动,所以平时照顾那些宝贝的重担,都落到了墨町头上。
墨町防火防盗防老鼠,还要时时等着,侯爷一声令下,就去把某年某月的大作找出来
墨町心里苦。
不都是画的夫人吗?
说句僭越的话,侯爷没画够,他偷偷看都看够了。
所以见到南星的时候,娘呀,墨町简直像见到了亲人一般。
他终于不用照顾那些画了吧!
南星起身,慢慢走到桌前,伸手打开一幅画。
画上的她,黑纱笼面,只余一双寒星般的眼睛在外面,环胸抱剑,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傲。
南星用指尖划过那双眼睛。
原来,在裴深眼中,自己是这样的。
墨町又帮裴深说了一箩筐的好话。
大概意思就是侯爷好惨,孤独寂寞冷,只能守着画,睹物思人云云。
夫人,您吃点东西吧,快点好起来,要不侯爷会心疼的。墨町觉得口干舌燥,这才发现自己说多了,不好意思地挠头道。
南星点点头。
她刚坐下,外面就有人喊墨町。
墨町骂了一句,和南星赔笑,然后才出去。
南星准备喝点粥,拿起筷子去夹糖蒜她嗜甜,因为做死士的时候,糖是奖赏,所以很稀缺。
她喜欢一切甜的东西,蒜都要吃糖蒜。
显然,裴深是记得的。
然而下一刻,耳力极好的她,就听见小厮对墨町道:要不要抬着春凳出去?侯爷挨了板子
呸!墨町啐了一口,谁要春凳!就是挨了板子,侯爷也得腰杆挺直地走回来。蠢材,还不快跟我去迎接侯爷!
糖蒜掉进了碗里。
裴深挨了板子?
是因为她吗?
除了她,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