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五百斤?”
怎么敲个竹杠,还有零有整的?
“那就是我帮你要四千五百斤,你分我一千斤。”
“成交。”
王德发也没讨价还价。
袁黄从王德发这里离开后,径直去找到高陵王,等了许久,高陵王才黑着脸出来。袁黄道:“王爷可是在恼袁黄刚才不知方寸,没有立场?”
高陵王哼道:“你倒有自知之明。”
袁黄道:“王爷的赏识,袁黄铭记于心不敢忘。刚才那样说,其实是在帮王爷。”
高陵王一脸不解。
袁黄道:“王晃今天五百明天一千的要,何时是个头?如果他确实能挡住檀擒虎,花再多的钱也值,怕就怕钱没少花,事没见成!”
“但是,覆巢之下无完卵,檀擒虎就在城外,我们必须要用他,花钱是跑不掉的。既然一定要花,那就得花在实处,不能让他给讹了。”
“正是如此。”
这才是高陵王的想法。
当然,事让他办了,钱还能赖掉,那就更好了。
袁黄道:“像这种零零散散的烂账,最后肯定是打了水漂,起不起作用两说,还落不着人情。王爷就是想对巨鹿王家说道说道,都开不了口。”
高陵王频频点头。
袁黄道:“王爷,袁黄僭越,今天不拿自己当外人,说说我的想法,王晃想讹咱们灵草,王爷不妨顺水推舟,借他做一次法,也为自己谋划谋划。”
高陵王看着准女婿,道:“这里没有外人,你说来听听。”
“王爷不妨直接送他个五千一万斤灵草!越多越好,最好是能轰动天下的那种!”
高陵王大为意外,“你这是何意?”
袁黄道:“王晃要的是灵草,又不是金银。灵草堆头大,出不了高陵。防檀擒虎一日,他王晃就用上一日,又能用多少呢!管他檀擒虎来不来,王爷你公忠体国的名声都出去了。”
“如果防不住檀擒虎,万事皆休。如果防住了檀擒虎,那差别就大了!”
“哦?”
高陵王眉头一扬。
袁黄道:“如果每次五百一千的给,就是防住了檀擒虎,功劳也是他王晃的。王爷送灵草只是个添头,反而让人觉得王爷小鼻子小眼,钱没少花,名声还不好;但如果一次性给他上万斤灵草,最后防住了檀擒虎,所有人都会认为,是王爷倾家荡产,才守住的高陵。”
“几百上千斤灵草,王晃顺手就带走了,但是万斤灵草,他王晃再贪也不敢觊觎,只能乖乖还给王爷。王爷搏了名声,反而花费更少。”
高陵王闷着合计了好一阵,又把门客叫来商议一番,才拍板道:“就这么办。明日孤便送他一万斤灵草。”
袁黄心头一颤。
真是财大气粗!
本来想游说三家的,现在一家就够了,那玉家和余太守那里就不用去了。可等他出来,却发现玉葳蕤就在不远处守着,见到他就急忙招手。
袁黄走过去。
玉葳蕤道:“袁黄,你怎么向着王晃,跟我爹爹唱反调?你不知道我们玉家和王家是死对头吗?你跟高陵王在密谋什么?你们是不是在合伙坑我们?你知道吗,你要娶的王寡妇,死了的丈夫就是王晃的堂弟!”
袁黄翻了个白眼,这才想到玉家不止和高陵王不合,和巨鹿王家也不合。
看来有必要找玉成器,当面说清楚。
玉家和王家在朝堂上竞争很激烈,一直是玉家要强势些,但是近十几年,因为王道夔的崛起,王家的势头隐隐盖过了玉家。
甚至有人说,玉家也就比王家多了字面上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