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沉吟了一下,说:“眼下对方的情况,还不太明朗,据那两个人说,马仲英并没死。
而且,打算以孚远城为依托,抵抗省军。
这就说明,马匪还具备较强的战斗力,千万不敢轻敌。
若是贸然出城迎战,一旦抵不住,就没了退路。
再说,我们那点弹药,应付守城都悬,哪敢乱放枪哩。”
尤团长听了,“嘿嘿一笑,说:“也就那么一说,我也是拿麻杆子打狼,心虚着哩。”
祥子若有所思地说:“我们可以在柳树河子放道暗哨,如果马匪打算攻城,可能要在那里落脚。
等摸清虚实,再作打算。”
刘县长赞许地点了点头,祥子随即出门做了一番安排。
两天后,派去柳树河子的人回来了。
说马军果然在柳树河子休整,马仲英没死,眼下还有三四千人马,没听说要攻打县城。
刘县长沉思良久,而后面色凝重地说:“马仲英诡计多端,反复无常,我们可不敢大意。
通知守城人员,严阵以待。”
刘县长的头,刚刚落稳在枕头上。
刘能便慌慌张张地闯进来,说:“马匪有情况,探子回来说,马匪忙着绑梯子,弄火把,像是要攻城哩。”
刘县长一轱辘翻起身,赶忙招呼人上了城。
守城军民紧张了一夜,马军却没一点动静。
吃过早饭,刘县长正在纳闷,突见派到红柳渠的暗哨,手里捏封信,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说是在红柳渠,抓到个马仲英派来,给刘县长送信的人。
刘县长,面带狐疑地打开信,文字很简短,但态度很恳切:
刘兄:新近兵败,心情烦闷。
仰慕刘兄才智,诚请明日响午,帐下一叙。
弟向安拉保证,只是叙旧,绝无加害之意。
望请屈尊一晤。弟:仲英
刘县长,反复品读着手里的信。
仔细咀嚼着其中的味道,一时倒没了主意。
于是,派人去请尤团长。
正在此时,祥子带着风声进了门,刘县长冲他急躁地嚷嚷道:“你可回来咧,都把人给急死咧。”
说着,把信递给了他。
祥子仔细地看了信,若有所思地问道:“您怎么看?”
刘县长有些犹豫地说:“马仲英,我在张掖见过一面。
虽然没啥交情,但现在人家诚心相邀,不去也失礼数。”
祥子闷闷地挠了挠头,分析说:“去吧,有一定风险,但也可能会化解一场杀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