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满脸担忧地看着韩芳舒,问道:“韩姐,他一向跟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突然要下挑战书?”
“他表面清高,实际上也逃不脱名利诱惑,肯定是有人开出了,他无法抵御的报酬!”韩芳舒语气愤愤。
“如果我们不应战,会怎么样?”陈阳问道。
他不是濠江人,对这边江湖上的规矩,一窍不通。
“会沦为笑柄,如果这样的话,下一轮的赌牌争夺中,我们不可能保住手里的赌牌。”韩芳舒说道。
“有一点,我一直不明白,你说你丈夫生前,是一个神秘组织的人,吴豪也是这个组织的人吧?”
“为什么你丈夫死了,吴豪不帮衬你,反而要落井下石?”陈阳问道。
“告诉你也没什么,我丈夫生前,一直在帮这个组织洗钱,在他死后,这个组织找到了我,希望我接替丈夫的位置,但是我没有同意,所以他们要夺走我手里的财产。”韩芳舒沉声说道。
“王岐也是这个组织的人?”陈阳感觉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他不是,但他这个人爱财,如果组织开出他无法拒绝的条件,他一定不会拒绝。”韩芳舒说道。
“这个神秘组织,究竟有什么背景,他们能量很大吗?”陈阳目光炯炯地问道。
他从凌佩珊口中,得知那个境外组织叫扑克,主要从事间谍和洗钱的犯罪活动,但是关于这个组织的更多信息,凌佩珊那边也不知道。
“他们背后,是华尔街的金融巨头,这就是一群鬓狗,哪里有肉,他们就会向哪里汇聚。”韩芳舒眼神冰冷地说道。
“你打算怎么办?”陈阳想要看看,她手里有没有藏着什么底牌。
“王岐既然下了挑战书,我们只能应战,我打算去求何先生,让他帮忙。”韩芳舒说道。
“你跟何家的关系不错?”陈阳扬了扬眉。
“都是同行,怎么可能关系不错,无非是看我,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罢了。”韩芳舒苦笑。
“既然是这样,那求人不如求己,我来应战好了。”陈阳目光炯炯地说道。
“你?你一个新人,拿什么跟王岐斗?”韩芳舒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别的我不敢说,但是听骰子点数,我绝对有信心。”陈阳牛逼哄哄地说道。
他不是脑袋发热,想要装个这个逼。
他听骰子的绝技,是家传的,他爷爷以前就是千门的人。
从小,爷爷就逼着他听骰子,想让他长大了,吃江湖饭。
但是没想到,陈阳因为耳目敏锐,在部队征兵的时候,被招兵干事看中了,从此入伍。
爷爷也因为在他入伍期间,贪杯引发了脑卒中,等送到医院,人已经没了。
从此,千门少了一位后起之秀,部队多了一位兵王。
这段经历,陈阳没有跟任何人说,毕竟部队政治审核比较严,万一知道他爷爷是个老千,影响他进步,怎么办?
“你到底行不行啊?”韩芳舒对陈阳极度没信心。
“你们赌场,不是有镇场子的高手么,喊过来和我比一比,不就知道了?”陈阳微笑着说道。
“行,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韩芳舒心里还是有些狐疑。
她真的无法相信,一个赌场都不怎么进的人,居然会是一个听骰子的高手。
“陈阳,你行不行呀?”梅姐担心地问道。
“我行不行,你还不清楚么?”陈阳打趣。
听骰子讲究的是耳力,他在部队接受过转业的训练,眼力和耳力都有所增强,这门手艺虽然一直没怎么用,但这些年过去,不仅没退步,反而有所增强。
他在部队时,就经常靠这个,跟战友打赌,忽悠他们帮他洗袜子。
至于身怀绝技,却从不去赌场,不过是受部队风气熏陶,对赌博不感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