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没有落款,只有一个地址:长武巷甲字六号。
刘主簿伸手接过信封,打开里面的信,只是看了一眼,脸色陡然阴沉下来。
刘意上前从刘主簿手中取过信,顿时怒不可遏。
上面只有两个字——
放人!
“混蛋!到底是谁?”刘意大喊,“走,先带我去找到那个送信的孩童……”
“站住!”刘主簿喊住刘意,他犹豫了片刻,对着刘意道,“关着的那些人知道什么吗?”
刘意想了想:“什么都不知道,来的时候就是迷晕的,关起来以后也只有一个聋子给他们送饭。”
“那放了吧。”刘主簿点点头,“等晚上,拉出去放了,拉远点……”
“放了?”刘意一脸怒意,“兄长,我现在就启程,把人押到府城去!”
“我让你放人!”刘主簿猛然拍了拍桌子。
“兄长息怒,兄长息怒……”刘意连忙跪下道,“我不明白啊,我们抓的是姑娘和孩童,跟学子没关系啊!”
“李代桃僵,懂不懂?”刘主簿喘了几口气,指着地上那张写着“放人”的纸,说道,“这就是给我们的条件!”
“啊?”刘意一脸茫然。
刘主簿摇了摇头,解释道:“还不明白吗?根本就没有什么掳掠学子的拍花子,对方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们。”
“如果我们不答应,对方就可能把掳掠学子的罪名栽在我们头上!”
“你卖几个女人孩子,我还能盖下来。但是涉及县学的学子,县令大人也盖不住!”
“我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做到,但是,不能赌!”
“敌在暗,我在明,这赌局一开始就不公平!”
“放了吧!”
刘意咬着牙,犹豫了一下,说道:“那……能不能留几个。”
“有两个模样还算周正,我拿一个,兄长拿一个,其他人,我都放了。”
“都放!”刘主簿摆摆手,“一个也不留!”
见刘意不甘心的模样,刘主簿拍了拍刘意的肩膀:“本来不打算这么早告诉你的。”
“小弟,忍一忍吧。”
“周县令还有两个月任期就到了,他在谋划一件大事,我也在助他,等他走时会为我上请功折,争一个外县的县令之位。若是成功,我这主簿之位自然就是你的。”
“此时我们刘家莫要出什么幺蛾子。”
刘意闻言面上一喜,这才点头:“竟有此事?兄长放心,我晓得轻重!”
刘主簿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
……
又是一夜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