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睿手中没一点实权,他的话甚至还不如他当睿王时管用。
所以,杜仲的调任,不会是他的手笔。兰亭舟凝眉想了想,应该也不是公孙奕的手笔。
这几年,兰亭舟和陆青宁一直严密关注着公孙奕的动向,对他行事风格还算了解。
在公孙睿登基前后的那两年,他与世家间一直胶着,如非必要,他是不会轻易调动官员的。
将一个工部的闲职调到一偏远州郡当知州,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很必要的事。
更何况,来旦州逗留的是卢昱,哪怕只教过几日,他也是公孙睿的老师。
厚厚一大叠的资料中,几乎没有关于赵姨娘和杜恪的信息。
兰亭舟手指轻叩书案,沉吟半晌,道:“墨云,杜胥是不是也在鹿鸣书院?”
“回公子,是的。杜家大公子在景行院就读。”
墨云比墨砚年长几岁,做事更妥贴,更细心。一般重要的事,兰亭舟都交由他去办。比如暗中关注吴府和杜府的动向。
“最近几日你想法去打听一下杜胥的喜好。”
“好的。”
“还有,这次你去京都,青宁可有话带回来?”兰亭舟问。
墨云顿了顿,还是如实回答
“陆公子说,这次他在迎春楼花销不少,全都还赊着账,得公子替他付。”
“有多少?”
“约二千两银子。”
“他这是把迎春楼买下来了?”兰亭舟冷嗤一声。
“陆公子还说,若公子一下拿不出这么多银钱,也可画二三十幅画给他,他自拿去卖了换钱。”
“呵,二三十幅,他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兰亭舟气笑了。
墨云站在那里,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