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真没想到他们老许家,竟出了这么个伤风败俗的东西。”
几个人大声嚷嚷着,一时间左邻右舍的门全都开了,几个粗布麻衣的妇人先是探出头来,“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其中一人突然想到什么一拍大腿,“我说呢!怎么好久都没见着许娇娇,原来被人弄大了肚子呀!”
“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她怎么敢这么做,这是想带坏了谁?”
“许娇娇,你给老娘滚出来,这甜水胡同不欢迎你,你给我们滚……”
这年头谁家还没个女儿,时下礼教森严,给人做外室,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左邻右舍的人原本只是探出个脑袋,这下全都冲到许家门口,破口大骂起来。
许娇娇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最后许家门口甚至被人泼了大粪。
浅月给苏蒹葭讲的时候,笑得前俯后仰,小姐这一招简直太高明了。
苏蒹葭要的可不止如此,许娇娇的名声算是臭了,街坊四邻全都知道她挺着个肚子,她眼下已是走投无路,能投靠的只剩孩子的父亲。
可她才在国子监闹了一场,见过她的监生可不少,这个时候苏闻敢沾她的边吗?
沈青芷在侯府住着,苏蒹葭还以为她会闹,没想到她倒是消停了。
夜里,沈鹤亭又回来的很晚。
苏蒹葭起身相迎的时候,她忍不住皱起眉头,“侯爷现在还不宜操劳,还是顾着些身体为好。”
“好。”沈鹤亭答的干脆。
苏蒹葭叫人进来服侍他洗漱。
“你炖的汤很好。”他一脚踏进内室的时候,突然回眸看了苏蒹葭一眼。
苏蒹葭愣住了。
片刻,她莞尔一笑,“侯爷喜欢就好。”
翌日,苏闻才出门,就被人套上麻袋,暴揍了一顿,等他被人发现的时候,早就昏死过去。
这叫什么?
出来混,总要还的。
用过早饭后,苏蒹葭先去了秋白院,给老夫人请安。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今日府里的气氛怪怪的,特别是府里的下人,看她的眼神皆带着几分莫名奇怪。
她带着浅月和青玉快走到流云居的时候,正好听到几个婆子在嚼舌根。
“你们可听说了?这外头可都已经传开了,夫人嫁给咱们侯爷的时候,已是不洁之身!”
几个人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越说越起劲。
“什么?竟还有这回事?”
“可不是呢!外头传言说夫人早就把清白的身子给了顾大人,他们两人年少定亲,一时情不自禁也是有的。”
“难怪前些日子顾夫人叫人上苏家抬人呢!当时我就觉得奇怪,若其中有这么个茬儿,顾夫人这么做也就不足为奇了。”
“你们乱说什么呢!夫人和那个姓顾的清清白白,你们竟这般造谣生事,我非撕烂你们的嘴不可!”浅月和青玉气的脸色发青,两个人动作一致,挽起衣袖就要去撕她们的嘴。
“拜,拜见夫人!”几个婆子一转身,对上苏蒹葭的目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吓得连话都说不好了。
“说啊!你们怎么不接着说了。”苏蒹葭神色淡淡的。
就是这样才越发吓人,几个婆子齐齐给她磕头,“老奴不敢了,求夫人饶了老奴吧!”
“浅月,抓一把银瓜子赏给她们,让她们接着说。”府里都传成这样,外头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了,苏蒹葭不慌不忙的。
“小姐!”她们都这样说你了,为何还要赏她们,浅月和青玉不解的看着苏蒹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