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宜压抑着怒气,咬牙道:“若不是你情绪失控,我也不会灵力暴走,提前进入,进入……”
[初情期。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一直怪我怪我,你怎不怪你自己乱泡丰养泉?]
江不宜脸色黑如锅底:“我悔得肠子要青了,你能闭嘴吗?”
[不能!你个小兔崽子若敢对常少祖动手动脚……]
“我就动了,如何?”
魔尊大人一口气儿没上来,竟气笑了:[呵!那可真是奇迹,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常少祖居然没揍死你!]
他本想搬出常少祖来吓唬他,没想到江不宜居然恬不知耻,有恃无恐道:“初情期,我情、难、自、禁!”
[你当我没泡过?那水冰得往身上一泼就清醒了!你个小兔崽子,怎这么不要脸皮?!!]
魔尊大人一时被他气得吹鼻子瞪眼的,转念一想,又冷嘲热讽道:[呵,我看,你是嫉妒我跟常少祖上过床罢……]
“你说什么??”
江不宜幽黑的眸子倏然眯起。
他噌一下从凳子上站起,纯净的白色灵力瞬间缠绕五指:“你再敢造谣一句试试!”
魔尊大人冷嗤一声,幽幽抛出一个让他完全无法拒绝的问句。
[你想知道那张冷情寡淡的脸,情动时什么样子吗?]
“……”
江不宜没吭声,魔尊大人却分明察觉他从头僵硬到脚,他知道他想,于是他不紧不缓道:
[他全身会泛起酒泡过一样的粉色,眼尾会更红一些,双眼失神,却要一直瞪着你。这时你亲一下他的腿弯,他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却会舒服地脚趾都蜷起来。]
他语气中夹着毫不遮掩的恶劣,尾音愉悦地上扬,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捏着酒杯,细细品味着美酒。
江不宜从未听过如此直白的话,他先是愣了一瞬,随即心口像被一只大手攥住,气得浑身发抖:“师尊绝不会同你这样的渣滓……”
[对对对,我强迫的。]
魔尊大人语气轻松极了,仿佛玩弄的不是那抹高高在上的皎月,而是一颗随手可弃的琉璃弹珠。
[我就是喜欢看他想弄又弄不死我,还要被我压在身下,狠狠欺辱的表情。]
他的恶劣超出了他的想象。
在江不宜心中,师尊就像雪山山巅最高处那捧雪,像夜幕中遥不可及的那轮月,他一直尝试去触碰尚未得,怎能容许旁人如此亵玩?
江不宜手背青筋隐忍得暴涨,纯白灵力自他颤抖的指缝中泻出,他一拳砸在梳妆台上,直接将桌子砸垮,簪子玉镯木梳……
稀里哗啦碎落一地。
魔尊大人沉声道:[我劝你控制些情绪,也别激怒我,这次是将情潮强压了下去,并未纾解,若再情绪失控一次,两次情潮迭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