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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喜面:“比他差一点。”
蝴蝶面又捅了他一下:“你能不能小声点儿,我不要面子的吗?!”
“……实话实说罢了。”
江了一抬眼看到常少祖转身要走,干脆剑也不拄了,直接跳下演武台,踉跄地追了上去。
“师尊等等我!”
与邢风交好的弟子见状,轻啧着摇头:“能做三长老的弟子,真不知是幸事,还是祸事。”
邢风没说话,他望着江了离开的方向,眉心不自觉蹙起。三长老明知她身体不适,为何还要强迫?这次强度这么大,也不知她身体吃不吃得消……
江了追着常少祖一路回了营地。
营帐内,常少祖站在狭小的空地中央,江了在他半步之外,耷拉着脑袋,时不时抬眼,想说话又不敢说。
常少祖扫了眼被他揪住的袖角,没有甩开,脸色却说不上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江了,长本事了,能一挑三了?”
“我,我是怕您说我,不学无术……”
江了话未说完,常少祖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捏在他的右小臂,江了一下子疼变了调:“错了错了师尊,我下次定不逞强了!疼!”
“不疼不长记性。”
常少祖嘴上说着,手上却松了力道。
他拉他到床边坐下,从乾坤袋中摸出一枚丹药塞进了他嘴中,随后撸起他的衣袖,指尖搭在他因劳损而发烫红肿的右小臂。
江了吞下丹药,一撇嘴,顺势伏在了他的怀中,脸颊在他肩头轻蹭,委屈地低喃着:“师尊,您行行好,带我走罢,我不想在这儿待着了,更不想去参加什么宗门大比,光耀门楣的事,交由那些比我强的弟子去做不就好?我只想在您身边待着,哪都不想去……”
纯澈的灵力如流水般,抚平他损伤的经脉筋骨。
常少祖垂着眼,淡声道:“我不走,你也不走。”
每日下午申时,都有一堂长达一个时辰的理论功课,由三位剑仙轮流讲授应对妖兽和魔修的技巧灵术。
今日这堂是由剑仙之一的蜘女来教,众弟子都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女剑仙好奇得很,有说她是个母老虎的,还有说她是个大美人儿的,营帐内一时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
往常邢风定会风趣地插上两句,但他此刻抿着唇木着脸,一句话都没说,视线时不时扫过坐在左前方的那道烟粉色背影,手指快要将书页给捻烂。
他最终还是同人调换了座位,换到了江了后面。
江了听到动静回头,同他打了个招呼,邢风先是点了点头,在他即将扭回头时,开口问道:“你,你……好些了吗?可还难受?”
“我师尊都来了,我还有什么可难受的?我开心都来不及!”
江了精神确实不错,只有眼圈还微微泛红,但邢风想起她上午那副难受样儿,愈发觉得她是在逞强。
邢风斟酌着措辞:“你上午那场比试,我没想到三长老对你……要求这么苛刻。”
“师尊确实苛刻,”江了点头,随后轻松地耸了耸肩:“我也不想一打三,可谁让我偷懒被逮住了,做弟子的总要自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