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是咬了你一口!你红杏出墙,动手打我,还说那种话,那样气我我都没有动你!我不过是咬了你一口,你居然,居然就……!”
江不宜一下子抱住了他,仿佛要将他嵌入身体般,手臂不断收紧,他惊慌失措:“我不准!不可能!你想都别想!你怎么能跟我提……不行!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常少祖背上有伤,被他这一抱,疼到近乎失声,良久才挤出一句:“松手……!”
“你不准说话!!”
江不宜这时候倒像个孩子,被抢走了心爱的玩具,急得跳脚,慌不择言道:“我不会让你如意的,你提一次,我就咬一次!你别想,别想……”
常少祖忍着疼:“你能杀了我吗?”
江不宜脸都白了,他摇头:“……杀?不,我们之间怎么要提这些?”
他们是伴侣,是最亲密的人,是相守一生的人。不说现在,哪怕是他最恨常少祖的时候,脑子里也只有折磨他的法子,嘴上叫嚣着厉害,却从没想过取他性命!
“那你是觉得,我这次被你咬后,你还能咬到我第二次?你连具完整的躯壳都没有,你以为你还能像从前那样,困住我?”
常少祖眼含几分冰冷的戏谑,语气却没有什么波澜,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江不宜一时哑然,他恍然意识到,方才那飞速溜走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他从重生后,废了天大的功夫,好容易得来的,同常少祖的关系。
那夜常少祖吻了他之后,他分明下了决心,不会再同以前一样!可他实在是太生气了,他太在意常少祖了,他好容易得来的人儿,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要露出牙来威吓,他只想让他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他同妖兽混迹太久,难免以妖兽的思维来看待两人关系,以至于他忘了,是他为了留在常少祖身边,自己给自己套上枷锁,亲手把绳子的另一端交到常少祖手中的。常少祖永远有选择松手的权利。
尝过甜头的小流浪狗,哪能接受得了失去呢?
江不宜一下子就害怕了。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裹住常少祖的身子,裹完后抱住他:“你说,这次做完……我不做了!你说的都不作数!”
常少祖冷眼瞧着他,道:“你控制欲太强,我也不可能让步。”
江不宜现在和先前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那时整片九州全跪服于他脚下,说句无法无天都是含蓄。
他控制欲能强到什么地步呢,常少祖头发发型,指甲长短,他全要管。连他吃食,多吃一口都要从嘴里抠出来,后来发现他管不住他吃食后,干脆不给他吃了。
“我控制欲一点都不强!!”
江不宜下意识反驳,他抓着他的长发,脸颊贴在他的脸上:“你不用让步,我让步,我让好多好多步,你太小题大做了,这根本不算问题……”
又开始了,说这种狗听了都摇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