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宜将搭在他腋下的手臂,悄悄挪到了他的腰上,抱住,一点一点收紧。他留意着常少祖的脸色,像个第一次扒窃的小贼,心脏狂跳起来,连背上出了好些汗都没察觉。
常少祖并没有发现,江不宜松了口气,胆子也稍大了些,他脑袋一点点往前蹭,埋进了他的颈窝,手也不断收紧。
直到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江不宜喉间溢出一声舒服地慰叹。
他用力嗅着令他痴迷的兰花香,好香,怎么会这么香,常少祖知道自己这么香吗?
大概是被他呼吸扫得有些痒,常少祖推了一下他的肩膀,皱起眉呓语着:“起开……”
江不宜赶忙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常少祖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白天睡晚上睡,他怎么这么能睡,前世是头猪吗?江不宜腹诽着,忍不住咧开笑,抬头偷亲了一下他的下巴,脸颊贴在他颈侧,大手在他后背扫过,抱得更紧了些。
“嗯……”
掌心不知是压到了哪处,常少祖忽然闷哼一声,皱起眉来。
江不宜一怔,以为他是梦到什么了,试探性又扫过方才那处。常少祖又是闷哼一声,甚至想翻身将他甩开。
常少祖背上有伤?
江不宜不禁心头一紧,是他上次弄伤的吗?他记得自己只咬了一口,没动手啊?还是往树上摔的那一下,至今还没好?
江不宜顿时懊悔极了,指尖小心剥开他的衣领,脖颈上两个血孔率先映入眼帘,血孔已经结痂,周遭青紫一片,白嫩的肌肤一衬,显得惨不忍睹。
江不宜呼吸一滞,常少祖怎么这么娇嫩了?
他俯下身,怜惜地在他伤处轻轻舔舐,妖兽唾液不同于人,不仅能缓解疼痛,还有助于伤口愈合。
常少祖似乎觉得很舒服,往前趴了趴,眉心也舒展开,只是他这一趴,把里衣的系带给压住了。
江不宜卖力地舔了一会儿,试了好几种法子,都没能把系带拽出来,他停下口中动作,撑起半边身子,想顺着他衣摆下面,看看他背后的伤。
哪料他一离了那伤处,常少祖立即蹙起眉尖,脸颊又往前歪了歪。
衣领随他动作滑下,修长雪白的脖颈大片暴露出来,伤处沾着一层水渍,仿佛无声的催促。
江不宜心底好似羽毛轻拨了一下,涌入一股暖流,他不忍看他难受,又俯下身去舔,常少祖眉心也舒展开。
江不宜看不了,又实在担心他后背被自己摔出好歹,手指顺着衣摆探进去,还未碰到方才令他吃痛那处,只在腰侧往上一点,就摸到了一片硬硬的,血痂似的东西……
这道伤长极了,从左腰一直往右上方,他动作轻轻的,缓缓的,好似摸不到尽头。
江不宜越摸越心惊,他何时受的伤?这是他摔出来的吗?他太过惊讶,嘴上一时失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