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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伸手抓住了那片衣摆,常少祖这次用了力气,居然没能掰开,他感到惊奇的同时,手上力道愈大,语气也愈软:“你忍一忍,很快的,回来后我就抱你,一直抱着你,听话,松手……”
江了下唇咬出血来也不肯松手,常少祖怕硬掰掰伤了他,干脆削断了那一小块儿衣料。
昏黄的灯光打在站起的颀长身躯上,投落的黑影覆盖在江了的眉眼,好似在他眼底蒙了一层灰,光采蓦然消失不见。
江了已然对他起疑,常少祖只想着这次若不走,下次江了有了防备,软骨丸效用也弱了,再走恐怕更麻烦。
常少祖大步朝牢门走,光顾着着急,没有注意到背后,站在半明半昧阴影中悄然站起的高大身影。
江了漆黑的目光如蛇般紧紧盯着他暴露在外的脖颈,嗓音低沉干涩:“您骗我,您不会回来的,您不会回来,您已经不想要我了……您只想像上次一样把我扔在崖底……!”
常少祖手指即将摸上牢门,闻言神情怔忪了一瞬,他还未回过神,右腕突然被一股大力攥住往旁边猛地一拽。
“哐当!”
江了一脚踹上了牢门,玄铁撞出又沉又重的刺耳声响。
他一手钳着他的手腕,一手垫在他背后,往栏杆上重重一压,又是哐当一声响,一连串的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俨然是在心底计划好的。
常少祖回过神时,已经被他的大手掐住了双颊:“江……!”
江了没有看他的眼睛,俯身亲了上去,他一路撬开他的牙关,将压在舌下嚼碎的药丸悉数度入他口中,并强迫性的送到了他的咽喉。
常少祖几乎是无法拒绝地吞咽了下去。
江了阴沉的眉眼软了些,紧绷的肩背也放松下来。
他似乎在送药的过程中摸索到了什么能叫他舒服的东西,他掌心不自觉绕到他的后颈托起,生涩地试探着。
常少祖无数次同这具身体亲密,对这触感再熟悉不过,此刻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他看到江了半眯着眼,潮红从脸颊爬到了眼下,墨眸里泛起朦胧的水泽。
似是觉察到他视线,江了近乎失神的柔软目光朝他看来。
四目相对,常少祖眼睛被灼到般,睫毛轻颤了一下,下意识就要推开他,可抵在他胸前的手,使出的力气比预计中小了太多,几乎纹丝不动。
他刚刚吞下的是什么??
常少祖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他掌心聚起莹白灵力,几次想将他一掌拍开,却又下不去手,最终莹白消散,狠狠咬住了他的舌尖。
血腥味儿雾气般在唇齿间弥漫开,酥麻的痛意几乎立刻激起了江了的颤栗,他眸中水雾更浓,粗重的呼吸如破旧的风箱般再也压抑不住。
江了被迫松口时,常少祖整个嘴从内到外全是麻的,这种情况并不罕见,跟江不宜亲完时他常常半边脸都是麻的,不同的是,那个是爽麻的,这个是疼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