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各户都拟定了,按照一样的标准编织渔网,按照一样的价格买卖,而且不能够故意贬低别人家的网来抢生意。
这一次虽然不是抢生意,但是若是这孟家真是谁家的网都收,就是不收侯家的话……也不合规矩。
孟三郎跟穆三娘才刚点完四千的网,心中正高兴,这一次圆满完成任务,至少能够减轻一些上次的愧疚。
这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呢,就有人过来通报说大门外头让人给堵了。
穆三娘跟孟三郎才走到外院,就听到外头的人吵吵嚷嚷的:“让孟三郎出来!”
“让他出来!给个说法!”
孟三郎眉头一皱,大步上前:“找我作甚?”
穆三娘也站到一边,面色凝重地看着前来闹事的人。
在场的除了侯家人,不管是孟家人还是其他家的,大多都是买了渔网给孟三郎的,这会儿心中不免多向着孟三郎一些。
纷纷叮嘱他:“孟三郎,你可别跟这候大纠缠,别着了他的套!”
孟三郎看向候大郎,嘴里冷声:“我看谁敢找我孟三郎闹事!”
候大郎生得黑瘦,被黑铁塔似的孟三郎一瞪,还真有些胆怯。
但是想到这孟三郎以前在义庆县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闲汉,家里没田没地没船,整日里就是在街面上东家西家地找活干。
还在侯家帮过工呢!
这不过是去了津阳县两次,收了两次渔网,竟然就引得这么多人都为他说话?
候大郎心中到底是气愤不过,心一横,非要扳倒这孟三郎不可。
不能让孟三郎骑在他头上!
候大眼角斜斜地看着那些网,开口了:“孟三郎,说要收渔网的,是不是你?”
“是我。”
“说有多少收多少的是不是你?”
“是我。”
“好,那我这里如今有两千张网,要卖给你孟三郎,你收还是不收?”候大眼角眉梢都流露着奸猾。
孟三郎跟穆三娘都皱起了眉头。
的确是有多少收多少,但是并不是说一次就要收完的。
他们这一次以为数量不会有第一次多,所以没有带那么多马车过来,现在已经超出计划收了四千张渔网,已经很难运回去了。
“怎么,不收?”候大郎看着孟三郎为难的样子,心中不知道又多解气。
收还是不收?孟三郎是真为难。
最主要的问题是——他们超额收购渔网,又给出去不少定金,现在身上真的是,除了盘缠之外没有一文钱银子了。
侯家这阵仗,两千张网,怎么收?
但是不收的话……按照县里的规矩,以后任何人都不能够卖网给孟三郎跟穆三娘了。
这不是坏了王妃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