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抓住长孙易的胳膊,冷声说:“你不能出去。”
说完后她强行拉着他坐在了卧房的地上,她的手很快就拿出了一包银针,冷声说:“把衣裳脱去。”
长孙易愣住。
“还杵在这里干嘛?快脱衣服啊。”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去为长孙易解开他的腰带。
长孙易脸色已经苍白无比,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全身都像是被寒冰给包裹起来了。
冷,是他如今唯一的感觉。
他的手握住了风酒酒那想要为他脱衣服的手,寒冷瞬间传遍了风酒酒的全身。
她僵住了:“放开。”
她已经无暇思考别的了:“我要解开你的上衣才能为你针灸。”
她强忍着寒冷,扳开他的手。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他的上衣了。
手中的银针,飞快的刺进他的几个穴道。
等到最好一根银针刺下的时候,他感觉到体内包裹他的寒冰已经得到了缓解。
“你先忍着,针灸只能是暂时稳住,不让你体内的寒毒到处乱窜。你还是要依靠自己支撑到寒毒散去。”风酒酒用衣袖为他轻轻地擦去了脸上的汗珠。
她感觉到了那那汗珠的冰冷,丝毫不亚于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块。
这些都是寒毒发作的时候,做散发在他体外的。
也就是说,他的身体如今就像是一个不断加剧运作的冰箱,而他就是容器,一个有血有肉有感觉的容器。
她想想就觉得全身都冷冰了。
他中寒毒好多年了,一年发作十二次,每一次都生不如死。她真的很想知道,他是如何扛过来的?
长孙易一直都运功抵抗着体内的寒毒,风酒酒却是一步都未曾离开,守着他,为他抹去额上溢出的汗水。
不知道为何,她总会情不自禁的为这个男人担心。
她坐在一旁,咬着牙告诉自己,她只是把他当做自己的病人。她是一个很称职的大夫。
主殿外突然有人敲门。
“谁。”风酒酒冷声问道。
她最厌恶就是有人在自己沉思的时候,打断自己的思绪。
“风酒酒开门。”清天大声的喊道。
他的语气里带着不满,还有愤怒。
他从高国公府回来后,得知了主子和风酒酒在主殿呆了很久,心中暗道不好,主子的内伤还没有恢复。若是风酒酒要使坏,主子应该怎么办?
他越想,心里觉得越烦躁,即便冒着大不敬之罪,也要看看这两人在里面干什么。
风酒酒怒声呵斥:“吵什么吵,滚一边去,再多说一句话,待会儿要你在茅房蹲上一天。”
清天却是冷啧了一声,这个女人,粗鲁没教养,一点也配不上他家主子。
“你们在里面干嘛?”清天不死心的用力拍打着主殿的大门。一副势要把风酒酒给逼出来的样子。
风酒酒脸色微怒的瞥了一眼长孙易:“你这个护卫也太不知所谓了,主子在屋子里干嘛他也要管?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等着捉女干呢。这样的人,也只有你才会留着,若是我,早就把他提到恒海中央去了。”
绿茵从外面回来,看到这样的一副情景,不由得快步上前去,用力把清天给推到了一边去:“清天,你干嘛?脑子进水了吗?居然敢来敲主子的门。”
风姑娘手臂受伤了,主子要亲自为她上药,这要上药,就一定要脱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