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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那段时期,他确实跟张泽凯有一段接触,两人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虽然每次一见面就斗嘴,但在彼此心里,已经是属于朋友的范畴了。
后来陆河遇害,张泽凯一夜之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周野开始只当他是受了打击,不愿接受这个现实才变成这样的,因此为了给彼此一个消化的空间,周野也没有去联系打扰他。
之后偶然再见的时候,张泽凯已经判若两人了。
变得不仅让周野感到陌生,张泽凯也已经把他忘的一干二净了。
不过人嘛,长大了,总是会变的,周野能接受。
直到一个多月前,他得知了张泽凯因犯下多起杀人案而被逮捕的消息。
而陆河,就是他犯下的其中一个案子。
没人知道,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他有多震惊,为什么?张泽凯杀害陆河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如果问不出真相,周野这辈子死都不会瞑目!
严博宇见他脸色难看的厉害,也不知在痛苦挣扎什么,便忙开口道:“不过就算你是张泽凯的朋友,我也不能告诉你,所以,你也不用再想了。”
“……谢谢,打扰了。”
周野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严博宇疑惑的歪了歪头,但也没多想,走过去掀起帘子,一进隔间,就看到裴宴背对着他站在窗前。
洁白干净的白衬衫,在窗外的阳光覆盖下,仿佛透着光,修长挺拔的背影,衬托得那叫一个长身玉立,温润如玉。
“刚才外面来了一个人,应该没进到你这里面来吧?”
以防万一,严博宇还是问了一声。
结果就见他点头,应了句:“进来了。”
“那、那没打扰到你吧?”严博宇很慌张,赶紧问他。
裴宴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目光依然凝望着窗外,半晌,才开口问了他一句:“高晓兰的精神状态是否有什么问题?”
“有。长期的精神压抑,让她时常进入一种精神失常,情绪失控的癫狂状态。”严博宇认真回答他的同时,还不忘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湿漉的双手。
裴宴清越低沉的嗓音再次传来,“所以,她有时候说的一些话,也会被当做疯言疯语?”
“一个精神失常的病人,说出的话,可信度自然是不高的。”严博宇不置可否。
说完,正等着他继续问下去,谁料等了半晌,裴宴都没有再要开口的打算了。
严博宇见状,便主动问了一句:“你下巴好点了吗?”
“嗯?”裴宴回眸看了他一眼,那淡淡的,带着一丝疑惑的音节,在他那般清冷又温柔的声线衬托下,都显得跟在说情话似的,很是撩人。
严博宇一本正经的回他,“昨晚差不多11点钟左右,你坐在窗外看书,不是忽然皱眉,抬手轻碰下巴了吗?感觉你下颚好像是受了什么伤?”
闻言,裴宴有些哑然失笑,讶异他的观察如此敏锐。